“对……你的……身子……不好……”
玉霖的声音虽然接连不畅,但张药却等她说完了。
而她说完之后却哽住了喉咙。
“玉霖。”
“嗯?”
你现在不迟钝对吧。”
“嗯。”
玉霖点了点头。
“你什么都知道,对吧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身旁的人忽然猛地撑起身子,冰冷的镣铐磕碰他的胸膛,冰凉的手胡乱地绕上了他肩头。
接着,他的话被一双温暖的唇堵在口中。
凌乱之所,困顿之间。
她吻了他。
张药脑中闪过一道惨白的光亮,两股之间,鼻腔之中,尽是酸疼刺疼。
这一刻他终于确定,他的五感真的回来了。
冷暖、痒痛、皆生之于血肉和骨缝,张药不自觉地抻直了双腿。
他好想活下去啊!
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啊?
究竟要怎么样,才能把罪孽偿尽,然后好好活下去啊?
“你压到我腿了……”
这几乎是张药仅存的一点理智,说完这句话,他只求玉霖能就此“放过”他。
原来冷着脸说再多虎狼之词,看似气焰嚣张,稳稳拿捏着阴阳要害,二人之间,好像他一定能做那“人上人。”
事实上却终究比不过那女子纵性而来的一个吻。
哪怕她也心中慌乱,不过一时起意,毫无章法。
无奈张药喜欢她。
所以,只要一点点,一点点来自她的情爱,他就甘受活焚,甘成灰烬。
好在她并不想在当下就烧尽张药,应声挪开了压在张药腿上的身子,张药趁此翻爬站立,她却跪着在地上抬头望着他,鬓发散乱,目光中也带着三分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