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药下意识地否认。
张悯却道:“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,你在想什么,我怎会一点都不知道?可我救不了你。药药啊……”
张悯轻抚张药的脸颊,含泪道:“有负父母在天之灵的人,是我才对。”
“你听我说。”
张药按住张悯的手,“我没有想死了,我认真的,我不想死了,我也绝对不会自戕。你如果不信,就去问玉霖……”
张悯蹙眉,“问玉霖?”
这话一出口,张药也是一愣。
好没道理,为什么他张药不想死这件事,张悯一定要在玉霖那里才能得到证实。
“我……”
张药正不知如何解释,房门忽被推开,玉霖端着一壶热茶和一碗药进来,轻快地说道:“倒茶这种事,该叫我啊。”
她说完将茶盘放在独箱上,倒了一杯茶递与张悯,又将药碗送至张药手中。
张药接下,眉也不皱地灌了自己满嘴。
玉霖靠在独箱边,看着张药喝完药,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总算是醒了。”
她说完和张悯对视一眼,算是彼此宽慰,接着又说道:“许掌印的药,就是有效,不负我们这几日,捏着他的鼻子灌她。”
说着抿唇笑弯了眉眼,张悯面上的愁云竟也跟着这句“玩笑”散了开去。
张药没有说话,任凭玉霖打趣。
张悯侧身问玉霖道:“早些时你去什么地方了,我在家中竟没寻得你。”
玉霖答道:“去看了影怜一回。”
张悯站起身道:“天亮时杜灵若送了新的方子过来,”说着又看了张药一眼,“我恐他身边离不得人,不及去抓新药。你回来就好了,替我看着他些,我去抓了药就回来。”
“好。我一定把他看死。”
张悯听了玉霖话,再想起张药将才那句“问玉霖”,不禁释然一笑,也不欲多说什么,正要走,又听玉霖追来一句:“今日春闱闭场,贡院前头的那糟鸭信想是又得摆出来了。”
张悯笑道:“你又想吃了?”
玉霖点头,“姐姐去瞧瞧,若得买些,那最好了。”
张悯自然依她:“好,那我这就走了。”
说完合门自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