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你是赵河明的一道罪证,是陛下拿捏赵党的一颗棋子。”
“既然是棋子,陛下会担心什么?”
“担心你……被吃掉?”
“谁护我?”
“我。”
“我”字出口,张药愕然。
玉霖却缓缓站起了身,低头道:“陛下面前提一提我在登闻鼓前被灭口的哪件事,然后请旨。我回去炒猪肝,晚上吃稀饭。”
她说完冲李寒舟招了招手。
李寒舟左顾右盼一阵,反手指向自己确认,“我?”
“对,带他走吧。我耽搁了些你们的时辰,不好意思。”
“那没事,那没事……。”
李寒舟一边说一边带着镇抚司的人走到张药身旁,从他的角度,竟能看到张药脸上有一点点很浅的笑容。
玉霖已经转身走了,张药仍立原地没动。
杜灵若蹭上来道:“她真的好聪明。”
张药“嗯”了一声。
谁想杜灵若却接了一句:“但她心也真的好硬。”
张药看着玉霖的背影,又“嗯”了一声。
杜灵若抱起胳膊,也顺着张药的目光看去,“你们能有如今,全靠你卖棺材给她花钱。”
这倒是实话,张药没否认,依旧“嗯”声回应,然后迎来了杜灵若的绝杀,“张药,你们不合适。”
李寒舟“啧”了一声,“杜秉笔,您……”
话未说完,却听张药道:“我知道。”
说完沉默地转过了身,踩出一地血印,朝神武门走去。
杜灵若是对的,玉霖真的很聪明。
日参过后,奉明帝将就在侧殿召见了他,许颂年和陈见云作陪,陈见云没让他进殿,还叫人在门槛外面给他铺了一层白布,让他去跪。
奉明帝随手翻着陈见云递在他手边的供词,笑道:“这和白纸有什么区别。”
陈见云道:“他就是这牛心古怪,不肯说啊。”
奉明帝看向许颂年,“你说朕没来的时候,他跟你回了一件什么事来着。”
许颂年忙道:“哦,他说天机寺白银见天的那一日,玉霖……险些被歹人灭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