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颂年忙道:“哦,他说天机寺白银见天的那一日,玉霖……险些被歹人灭口。”
奉明帝挑眉,“哦?怎么护下的?”
许颂年看向张药。
奉明帝笑着叹了一口气,这才舍出目光,扫了一眼跪在白布上的张药。
“恨朕吗?”
“不恨。”
张药叩首:“陛下消气,便好。”
奉明帝放下供词,“你不想认就算了,再有下一次。”
奉明帝说着卷起一张供词纸,弯腰在许颂年的腿上一敲。
“朕不处置你,朕这样处置他。”
张药听着奉明帝的声音,手指不自觉地在白布上一捏,顿时印出两个血印。
“遣你的人,护好玉霖的性命。”
“是。”
奉明帝直起腰,终于放平了声音,“还有一件差事,你去办,你……。”
他说着,又朝许颂年问了一句,“打成这样,几日能养回来。”
许颂年道:“陛下若开恩赏药,想来不久。”
“行,那就赏,你看着挑给他,连着给他姐姐的药一并赏。”
“是。”
许颂年应完,见张药没有回应,忙低喝道:“张药,你还不谢恩。”
殿外三下叩头声,却没有谢恩之言。
奉明帝站起身,走到殿门前,低头道:“庆阳高墙里的人,内廷不养了。这个消息户部的陆昭已经传到外头去了。张药,你替朕到外面听一听,不管是内阁,还是乌台,都是怎么说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太难听的,照朕从前的规矩,你看着处置。”
“是。”
奉明帝一抬手:“起来,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