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想贪,实在是东宫穷啊,作为一个储君,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。
笼络朝臣要钱,养杀手要钱,吃喝玩乐要钱……是他想贪吗,实在是没办法啊!
谁能理解他啊!
皇帝继续输出,“作为储君,志大才疏,蝇营狗苟,党同伐异,贿选舞弊……朕曾对你寄予厚望,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?难道真要等到废储,你才能知错悔改吗?”
“父皇!”太子吓得涕泪横流,惨叫一声。
皇帝以前虽然对他严格要求,却从来没当众说过“废储”这么严重的话。
可见这次真的失望至极。
“陛下息怒!”百官齐声劝止。
郑经出言道:“陛下言重了,大河因何决堤尚未可知,当初修缮河堤,太子主要担负督查之责,但具体做事之人,皆为下属各级官员,太子殿下只怕也被蒙在鼓里,如今卫州牧守等人自缢而死,他们许是罪魁祸首。”
皇帝冷眼听他狡辩,心中腹诽。
老匹夫,你当朕是傻子吗?若是没有上面的人运作,一个地方官怎敢犯如此大事。
“当初京里是谁负责的?”
“是…工部侍郎周世荣。”
工部侍郎周世荣,主管的是工部都水台,掌河渠、舟楫、津梁、堤堰等事务,治理水患就是都水监的任务。
因这个时代,治水是长期任务,其治理好坏,不仅仅是个水患问题,而且成了政治问题,因此治水又被称为河政。
这个职位要做好不太容易,但却是个肥差,各方势力都想把人安插在这个位置上。
而周世荣就是太子的人。
如今看来,郑经这是想丢车保帅了。
“周侍郎何在?”皇帝问道。
侍郎乃三品大员,每日都会列朝,众人看向他平常所在的位置,才发现他今天没来上朝。
大臣因故不能上朝,是要请假的。
“周侍郎可有请假?”皇帝问监察风纪的御史。
“未曾。”
“去周府把人带来。”皇帝吩咐侍卫统领谢骜。
谢骜应了一声,走出殿外,不消片刻又回来了。
谢骜走回皇帝身边,耳语几句。
皇帝愣了一下,随即满脸愠怒。
“陛下,出了何事?”裴如海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