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个消息,并没有等到明天。
两人离开不久,又一封八百里急报,赶在宫门落锁前送到宫里。
同时,郑家也得到了消息。
连忙派人收回帖子,取消宴请。
这一夜,京里暗流涌动。
翌日早朝。
晁冷才知道,卫州牧守和辉县县令自缢身死。
雷霆震怒。
皇帝扬着手中的急报,痛斥百官。
“才一年!一年!”
“你们给朕说说,当初这河堤是如何修的?!”
“尸位素餐!玩忽职守!……自缢身死,就能抵消尔等误国害民之罪吗!!”
“卫州牧守该死,辉县县令该死,尔等就是干净的吗!!”
皇帝怒火冲天,手中的急报一把砸了出去。
正好砸在下方的太子身上。
太子当即吓得跪伏在地,满朝文武也都战战兢兢。
空气安静一会,众人齐呼,“陛下息怒!”
“息怒!息怒!事关数十万百姓生死,你们让朕如何息怒!”
“太子~”皇帝冷厉的眼神扫过,沉声喊道。
“儿臣…在…在。”太子颤声回道。
“你说朕该如何息怒?”
“儿臣…儿臣……”
“朕记得,前年辉州大河决堤,朕派人负责此事,当初是你主动要求承担此事,如今大河再次决堤,你有何话说?”
太子讷讷不敢言。
“说!!”皇帝猛拍龙案,声音震耳欲聋。
“儿臣……”太子说不出来。
这其中的猫腻他心知肚明,当初三十万修河款,用在河堤上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,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事发了。
不是他想贪,实在是东宫穷啊,作为一个储君,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