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懂就算了。”
张药撇开脸,不敢去碰那一滴泪,“对着我哭什么?”
玉霖抿了抿嘴唇,“我本来想用一个典故,来向你道谢,但一时之间,我倒想不到合适的……”
“不用想了。”
张药收拾好玉霖的毒伤,抽下原本扎在玉霖手臂上的发带,反手绑回髻上。
“你想出来了,我也听不懂。”
“张药,梁京城内,我不敢向任何一个男子求助,除了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
“因为我不想生儿育女建祠堂,我只想死,对吧。”
对啊。
张药的这句话,玉霖真的无法否认。
“行。”
“行……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张药丢掉见底的瓷瓶,平道:“我认了。”
瓷瓶滚向登闻鼓前,被迎面而来的李寒舟踩死。
李寒舟立在登闻鼓前,小心地朝鼓后问道:“指挥使,玉姑娘……没事了吧。”
张药站起身道:“没事了。”
“那便好,那个……余恩……他有话要禀。”
“好。”
张药低头,看向玉霖:“李寒舟会亲自护送你回去,我去办我的差了。”
玉霖撑着地面,艰难地坐直身子,“不要在陛下面前,抹了我的功绩,我要自己,上殿受赏。”
“你身上有毒伤,你……”
“求你。”
登闻鼓下,她拉住了张药的衣袖。
想起她说她不懂男女之事,张药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