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多日未梳洗,本就一身凌乱,如今立在雪地里喘息不止,更显得狼狈不堪,但他仍然全了礼数,向张药行礼道:“请容河明,与小浮说几句话。”
玉霖道:“赵大人请说。”
赵河明直起身,“你不避他吗?”
“他是我的主家,我避不了他。”
赵河明苦笑一声,冲着玉霖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他说完,朝玉霖走近了几步,走到玉霖的腿边,仰头道:“我猜你师娘应该来找过你。”
“是。”
“嗯,她对你说的话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这一回,就当是老师……”
“你赵河明何敢有一官奴为徒?”
马上的人垂头冷语,仍在割裂过去的恩义。
“好……”
赵河明应下她的话,恳切道:“这一回,就当我是赵河明,偿还当日在刑场,弃你不救之罪。但是小浮……”
“我叫玉霖。”
她再一次打断赵河明的声音,“亲昵之称,于赵大人只在旧时。”
赵河明听完,垂眸顺服,“好,玉霖姑娘。”
改换称呼后他顿了顿,再抬头时,声已放平,“我希望玉霖姑娘联敛恨,即使收敛不住,也只在今日泄于我赵河明一人,从此珍重性命,不要再妄想蜉蝣撼树。”
“若我说,这不过是我新开一卷,荡开一笔呢。”
赵河明道:“那你就得想明白,你凭的是什么?”
此话刚说完,一道玄影隔开二人。
玉霖低头,张药立在赵河明面前,冷冷地扔出一句。
“说够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