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濯的声线冷静自持,双目和青年对视,“和他分手吧。”
辛禾雪蹙起眉,佯装不解,“你喝醉了,在说什么胡话?”
哨兵垂首,偏侧过头,含吻他的下颌,那是一个自下而上的姿态。
辛禾雪从来没有听见过卫濯以这样的语气,嗓音又沙又哑地乞求道:“他能做的事情,我都能够做到,所以,和他分开吧。”
酒气被夜风吹散了,辛禾雪却因此闻到了那丝丝缕缕的血腥气,来自卫濯身上。
低沉的一声,“喜欢。”
“喜欢你。”
这一次没有像多年前一样,消失在车水马龙的鸣笛声和酒馆震耳欲聋的乐队表演中。
高大的哨兵凑近那秀致的粉色耳垂,薄唇开开合合地吐字,辛禾雪被他困在怀中,闻言瞳孔讶然地放大了。
卫濯稍稍远离,“可以吗?”
他最近格外的寡言少语,但由于本来的性格,也没有令周围人感到奇怪。
现在,他向辛禾雪展示其中的缘由——
一枚冰冷的舌钉躺在口腔里。
即便是受到过再严苛教育的贵族继承人,卫濯此前见过的各种上流阶层的阴暗面也数不胜数,床笫之间的手段也不乏听闻。
此刻,他就像是没有尊严的公狗一样,使用了那些曾经令他唾弃远离的手段,将道德抛之脑后,去引诱一个向导,他好兄弟的遗孀,他暗恋了很多年的朋友。
“可以吗?我会舔得你……”
“很舒服。”
伴随着话音落地,好像有什么严苛的高墙轰然倒塌了。
卫濯只觉得今夜的月光很亮,他感到肩上前所未有的放松,甚至从乞求青年时产生低贱的快感。
他看向辛禾雪的眼尾,那里晕开了水痕和粉色,分外美丽。
卫濯想要亲吻他。
“啪嗒”的一声。
辛禾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了,来自腰胯间针扣皮带解开的声音。
通讯器屏幕在黑暗地板角落闪着幽绿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