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濯继续接受军管会的任务命令,而辛禾雪在新年假期后还有需要精神疏导的哨兵等待他的处理。
宴席散场,他们应该就此分离开来。
通讯器忽然响起。
来电人是燕棘。
或许是因为辛禾雪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归来,对方着急了。
他的指腹刚滑过屏幕的接听键,搁到耳旁,“喂,燕棘?”
突然,在途径此前透气过的阳台时,辛禾雪右手传来一股大力,把他扯了进去。
帷幕一般的帘子垂落,隔绝了回廊和阳台的空间,这里本来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,在夜间宴席散场之后就更加不闻人语。
通讯器落到地上。
“卫濯?”
辛禾雪抬起视线,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,语气中暗含微微惊讶。
回应他的是一个几乎算得上是莽撞的吻。
仿佛是酝酿了许久风雨欲来之色的阴云天气,一声闷雷,吻就像是暴雨一般兜下来。
唇和唇的挤压研磨,让辛禾雪的唇面泛起殷红。
“等、等等……”
青年唇齿间溢出来的喘息,都好像带着濡湿的水意。
一双窄瘦手腕颤颤地被哨兵拘到头顶,抵在冰冷墙面上,和背后温度反差极大的,是来自身前的热源。
相较于辛禾雪,作为哨兵的卫濯体温更烫,宽阔的肩背将他的身形笼罩在阴影下。
辛禾雪想要挣扎,然而他的双手被拘束到头顶,而两腿之间遭到卫濯的膝盖强势抵入。
他闻到了来自卫濯身上散不开的酒气。
难怪……
辛禾雪垂眸,想到了对方唐突地夺去护卫长的佩剑,耳根不正常的深红,还有当前不理智的行为。
原来是之前帮他挡酒,喝醉了。
他记得卫濯的酒量很差。
亲得快要融化的口腔中,散开丝丝缕缕的腥味。
辛禾雪好不容易错开亲吻,偏过头,脖颈白皙,线条纤秀。
“别这样……你喝醉了……”
卫濯看起来没有寻常醉鬼会有的症状,生硬道:“没有,我没有醉。”
“辛禾雪。”
卫濯的声线冷静自持,双目和青年对视,“和他分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