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贫困的养鸡小县,能变成五谷丰登,小有名气的县。
当真以为靠的是“此乃仙鸡也”?
“方才我见送鸡来的是赵娘子,仙鸡楼的鸡,不应都是胡峰来送吗?话说回来,我这两天怎么都没见到胡峰?”
二人攀谈吃鸡间,邻座几人酒酣正浓,唠起事来。
“哎呀,你不知道吗?”
一人凑到菜前,悄声说道,“胡峰死了。”
“啊?如何就死了?我前日才见他到拉着板车送鸡,人精神得很,好端端的,如何就死了?怎么死的啊。”
“不知道啊,也是件怪事。”
那人饮了一口酒,夹了一块鸡肉,还未进嘴,继续说道,“我觉得是被他那个徒弟杀的,谁不知道他那徒弟和他媳妇儿有一腿,就胡峰傻憨憨的,不信。定是偷情时,叫胡峰给撞见了,一怒之下,给人杀了!”
“我看未必。”
另一人紧接着道,“定是他们家那黄大仙报复来了。不是说胡峰的祖上是供黄大仙的吗,全靠黄大仙的庇佑,胡峰家养鸡的生意才这么好。胡峰他不信这些,前阵子还掏了家里黄大仙的窝呢。”
“真掏啊?黄皮子报复心重得狠。”
“我说嘛这不是,听说胡峰尸体旁,就有黄皮子,定是遭报复了!”
第37章拼桌,山鸡菌子汤,石榴饮子
仙鸡楼里客人多,食客们的高谈阔论与小二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邻座毕竟是道听途说,也不敢大声攀谈,只能悄悄耳语。他人听不见,可沈雁回这儿的座位却是紧挨着,只有后背处约几寸的空隙,方才这几人的一番言论,全叫二人听了去。
“三位兄台,拚个桌不?”
沈雁回端起桌上的一大盘鸡签,转了个声,热情相邀。
“啊?”
男人正仔细地着一根鸡骨头,嗦得满嘴都是油,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,“这”
面前女子眼眸清澈,一身鹅黄袄裙与发间簪着的丹桂簪衬得她格外娇俏。
这可是美人相邀。
“拼拼拼!”
另一名男人立刻起身拉开长凳,坐到男人身侧,用手拂开方才磕了一堆的瓜子皮,“来来来,坐这儿,坐这儿。”
恰逢秋日,秋高气爽。
可男人觉得,他的春天要来了!
“我诶诶诶。”
谢婴抓住沈雁回的手腕,阻止她想要坐到那个位置的前进步伐,自己倒是直勾勾往那儿一坐,放平了衣摆。
“你坐这。”
他用自己当界限,将沈雁回与另外三人隔开。
一条长凳上,谢婴坐在左侧,邻边是方才的两位男人一个座儿。沈雁回坐则是在右侧,对边是另一位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