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病房,让徐蓝歌与孩子做最后的道别。”乔晚话音中透着浓浓的悲伤,“糖糖,我看不得这个,就不跟你们去火葬场了。”
“我会陪着怀川,您放心吧。您昨晚就没睡好,回去补个觉。”宋瑾第一次见乔晚如此消沉,建议她尽快离开,停止精神内耗。
“等你们离开,我再走。”乔晚不放心。
怀川还不满二十二岁,就经历了如此惨烈的变故,她这个做妈妈根本无法置身事外!
宋瑾不好再劝,七八分钟后,怀川在两个保姆的陪同下走出病房。
最后出来的是两名医院的工作人员,其中一个,臂弯中抱着个干净的红色襁褓。
宋瑾自然知道襁褓中是什么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此时的乔晚比宋瑾还紧张,双手绞在一起,紧盯不远处的红色襁褓,欲言又止。
二十分钟之后,宋瑾跟着怀川几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。
车子疾驶,一个多小时的行程没有任何人说话。
幸好宋瑾坐的是临窗的位子,把车窗半开,凛冽的寒风袭来,心中的郁闷和压抑才有所缓解。
到了火葬场,宋瑾发现宋津南和季天早就在大厅门口等着了。
宋津南一身凝重的黑色系,半灰半白的发被寒风吹得更显沧桑。
宋瑾上前与他们打过招呼,几人再次陷入沉默。
孩子很小,火化的时间很短,骨灰盒被火葬场工作人员送出来的时候,宋怀川的身体一直在打颤,双脚站立不稳。
幸亏有人在两侧搀扶,才不至于摔倒。
从火葬场出来,宋怀川和宋津南季天等人直接去了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