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非花看了蔡承言一眼,见他张了张嘴,似乎还想开口,玉手一摆。
“你是否先说与你无关?之所以如此,乃是宗门内的兄弟情义缘故?”
“若你真是如此想的话,那你这太上三长老便算是当到头了!”
“你要是不想当,有的是修士相当!”
花非花的目光充斥压迫性,凝聚在蔡承言的身上好似一柄柄锋利的钢刀,哪里还敢还嘴?
他之所以狡辩,便是因为花非花的心性,还以为自己解释解释便能蒙混过去。毕竟宗主是出了名的心软。所以,才敢在促成大错后敢胆狡辩的缘故。
这不怪他?
怎么可能!
哪怕是明王朝出征,统帅胜便记大功,若是失败,哼,那下场不可知!
作为此次进攻杀神宗的统帅,蔡承言连一位存活的修士都没能带回来,他岂会没有责任?
甚至是滔天大罪!
“看来还是萧尘说的对,本座太过仁慈,便让尔等越来越没有规矩,越来越放肆,数十万啊!这可是数十万条生命啊,更是杀神宗的精英。全宗上下加起来有多少?此次一战便损失半成,岂不是说,最多数十场战斗,杀神宗就要分崩离析?”
“你们真将此事当成儿戏不成!?”
“宗主,此话老夫不赞同!”李妙之站起身来,作为太上大长老,在这杀神宗内地位仅次于宗主,自然而然的,说起话来也有底气。、
“虽说宗门内的修士的确懒散了一点,但也不是造成损失严重的真正原因,甚至,老夫看来,他们死得其所!”
“大多修士因为什么原因陨落?去救同伴的时候。哪怕是在危难之际,也没想着独善其身,反而冒着生命危险救助,如此仁义,如此情怀,试问,其他宗门可曾有?”
李妙之接连而道,“对于杀神宗损失的修士而言,老夫也深感痛心,可他们死得其所,至少堂堂正正,俗话,有的死轻如鸿毛……”
“哼,大长老,您的话,老夫也不赞同。”
李妙之的话音刚落,其旁坐着的老头也跟着开口说了起来。
此人乃是太上二长老,尉迟!
“若是按照大长老所说,那杀神宗所有人都该死?什么时候死亡也变得理所当然,变得死得其所。的确,对于弟子之间的互相帮助表示赞同,但是……战场便是战场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的战场。救助同伴自然可以,但需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,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,还去保护别人?这与送死又有何意义?”
“老夫很早便强调过,杀神宗若想战胜神宫,完全是一个笑话,为何是笑话?”
“因为,杀神宗在其他势力眼中属于一个避风港,一个想走就能走的避风港。将宗门规矩当成小孩子过家家不成?试问如今武界,有谁会正面的评价杀神宗强横无比,纪律严明,势不可挡?”
“所有的夸赞不外乎善良、容忍以及随性!”
“时代不同,相应的便需要作出改变,若还是和以往那般态度,跟不上脚步,最终必然被人甩在身后,从而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!”
“大长老所说并无错误,宗主心善也是吾等愿意追随的原因,自然更加不可能有错。只是……这武界已经不是以前的武界了!”尉迟开口说道。
众人沉默起来,哪怕是李妙之此时也不在开口,在他开来,杀神宗并不像一个势力,反而好似家里一般,不用拘束,不用防备,不用勾心斗角。所以,不光是他,即便大多数的长老堂主都想维持着目前的情况而不想去改变。
但现在,数十万修士的陨落犹如当头棒喝一般,将他们从编织的美梦之中敲醒。睁开眼说眼见的便是一柄柄悬挂于脖子上的利剑,若是在这样下去,利剑便会刺穿他们对你的喉咙,将他们斩杀于自己的美梦之中。
在死亡与醒来的选择之中,想来,所有修士都会选择后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