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是做梦!
同一时间,他跟吴木兰对视了一眼,然后两人错开视线,都垂下眼睑。
这位七爷咳嗽了一声,摆摆手:“我知道,人老了就讨人嫌了。咱们这么着,长话短说,你们看行不行?见了你们,我还得见别人呢。咱们把咱们的事情谈完,行不行的,你们给我一句话。坐到这里了,你们也该看出来了,这个场子,是我攒起来的。为的什么呢?以前还是有些老兄弟在的,听说你们闹的很凶,说到底,还是货紧俏啊。没货了,兄弟们就你争我抢的。就像是木兰,你就丢了货了。至于谁拿的,咱们暂时撇开不说。这说到底啊,是有人的手钻的太紧,都是生意人嘛。只许这个做生意,不许那个做生意的,这就不像话了嘛。”
林雨桐听出这意思了,这不是冲着林乔杉来的,反倒像是冲着善大妈来的。
善大妈用手里的货源拿捏林乔杉和吴木兰,这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长久以来,两家也算是相安无事。乱,就是自打吴木兰的货丢失开始的。
乱子起了,市场彻底被搅和乱了。
原以为善大妈会整顿的,谁知道来了这一笔。
林雨桐想起傅春,想起傅春跟林乔杉的谈判,想起在傅春的葡萄园里看见四爷写的酒字。他心里就有那么一瞬的明悟。
七爷——傅春——四爷——海哥。
他们怕是一条线上的吧。
这个局,从一开始就做上了。
她抬眼看向四爷,四爷却微微摇头,然后垂下眼睑。
难道不对?
正琢磨呢,那边又是一声老人特有的干咳声,像是要把心肝肺从肚里咳出来似的,“把东西拿上来。”
然后就进来两个端着托盘的侍应生,恭敬的给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小袋的东西。
透明的塑料袋,里面是白色的粉末。
林雨桐就看见每个人都拿起面前的东西小心的拆开,然后都用指甲勾出一点来,或是闻闻,或是干脆放一点在嘴里尝一尝,然后直接‘呸’掉。
她也跟着别人一样,将东西打开。不用往嘴里放,她伸出手在手里搓了搓,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一闻,就有数了。这玩意比之前抢来的那些纯度要高一些。
也就是成色好一些。
她抬起头来,见四爷看她,她就微微点头,用小拇指点了一些。告诉他这东西的大致纯度。
白老大先忍不住了,问道:“七爷,您是老前辈了。您自然知道,咱们最关心的是什么……”
“秃爷给你们什么价,咱们就是什么价。”这位七爷说的斩钉截铁。
这话一出,下面的就开始嗡嗡了。
怎么的?动心啊!纯度高处一档,价格能高出百分之五十。如今进货的价低了,可卖货货的价钱高了,这就等于纯利润多出一半来。
谁不动心?
大部分人都动心了。
两伙人都不由的看向自家的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