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阳就推她:“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了,酸不酸?”
宋璐沉默了一下:“之前看报纸,一个以前我常见的伯伯,去世了……”
这不是一个好话题。
丹阳连忙打岔:“红卫呢?”
宋璐也怕人听见,不再说这事:“小远带着玩呢,没事。”
正说没事呢,结果小远抱着红卫跑来了,凑到两人跟前,还气喘吁吁的。
“怎么了这事?”宋璐赶紧接过孩子问。
宋远喘着气:“那些人砸开对门的门,在院子里砍树呢。”
“嘘!”宋璐赶紧叫宋远闭嘴。
结果好些孩子都跑来报信,“不得了了!有人砍树了。”
这还得了。
大家一致认为,这个什么大会,根本就是个阴谋,这叫调虎离山。
丹阳就说宋璐:“你跟我大哥还是回家住几天吧,我看这几天,村里消停不了。”
是!一个个的,又是锄头,又是铁锨的,说打起来就打起来了。
宋璐只能叫宋远带着孩子跟丹阳过去,她自己只能晚上回去住,白天得坚持岗位。只要打起来,就会有伤员送到卫生所。
她这个卫生所,算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。不管是胳膊断了,还是要生孩子,反正都找她。有些小手术,卫生所没条件,但是病人也没钱去大医院,就得去借职工医院的手术室,然后做手术。费用相对来说低了很多。也因着她不拘是什么病,只要是能想到办法的,就绝不推脱,所以,人缘很多。等闲没人愿意得罪她。
她这么说了,那也行吧。叫宋远带着红卫先回去找骄阳,然后她跟着宋璐过去,去取几身孩子的换洗的衣服。
却没想到,她们姑嫂等着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走的,到的时候,卫生所已经有伤者了。
而且伤者还不能等闲视之,这人是疙瘩。
“疙瘩?”丹阳皱眉:“这是怎么了?”一脑袋的血。
疙瘩咧嘴想笑,结果一动就呲牙,疼的。他叫了一声:“姐,大嫂。”
宋璐应了,赶紧去洗手,然后过来:“给我看看……这是铁器打伤的吧,不行!得去城里打破伤风的针,我先给你处理伤口。”
刘铃铛急匆匆的赶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,赶紧说:“打!肯定去打针。”
丹阳就去扶刘铃铛,叫了一声:“伯娘。”
刘铃铛一边应着,一边往过凑,宋璐就说:“伯娘你别过来,你看着更揪心。”
“好好好!不过去。”刘铃铛不远不近的站着,就说疙瘩:“咱那么实心眼呢。你说这一下子下去,可怎么得了。”
丹阳就说:“是去砍咱家的树了吗?”
“没!”刘铃铛就说:“你奶那脑子,如今就不是个清醒人。她在院子里看着呢,谁敢动咱家的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