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跪了,林雨桐没有拦着。
她带着笑看着,就见陈晟轩动作明显比别人迟缓了一些。
这是不想对着自己跪啊。
送了太子妃进了内宅门口,把繁琐的礼仪都行完了。
林雨桐就被请到陈擎苍的房,分宾主落座。很客气,但却唯独没有臣对君该有的态度。
陈擎苍慢慢的煮茶,对林雨桐道:您以后有什么打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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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凉州,放马牧羊。林雨桐随意的靠在椅背上,说实话,长在北康,我对京城并不是很习惯。
陈擎苍挑眉:老夫还以为,您
不敢。林雨桐接过话头,还没怎么着呢,已经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取我的性命,怎么还敢有更多的非分之想呢?
陈擎苍知道,这是对在凉州被刺杀的事件,耿耿于怀。
他对此也不在意,只笑了笑:那是老夫下的命令。殿下该明白,这是为了东宫好
更是为了陈家好。林雨桐半步不让,端了一杯对方煮的茶,说一句陈阁老不喜欢听的话,您知道您一直不能越过阴伯方成为辅的原因是什么吗?
陈擎苍举着茶壶的手一顿,随即又开始分茶,笑的跟个不乐意跟不懂事的小辈计较的长者似的,语气带着几分哄孩子的漫不经心:愿闻其详。
你不是拙于谋国,你只是更精于谋身。说完,就将茶在鼻子下闻了闻,然后放回去。
陈擎苍举着茶就愣了一下,才缓缓的点头:阴太师听到你这样的话,会欣慰的。这些年,他也不容易。
只是有些愚罢了。林雨桐的话里又带出了几分不以为然来。
陈擎苍不由的就笑了,又上下打量林雨桐:说实话,您要不是在老夫看来,您是一位合格的太孙。
林雨桐挑眉,跳过这个没意义的话题:您弄出这么大的阵仗,只为见我一面,跟我私下谈谈,不会就是为了谈这些吧?
当然不是?
陈擎苍又问了一句:之后,殿下有什么打算?
这话叫别人听起来,似乎跟刚开始的那句话差不多。
其实两者差的远了。
他这句是叫的是‘殿下’,那就是问自己作为太孙,接下来会怎么做?
林雨桐重新把杯子端起来,抿了一口:以陈阁老之见,该如何呢?
陈擎苍直视林雨桐:以臣之见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
哦?
没想到,最果决的反而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