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一把拦住老主子的胳膊:老太爷不到那一步
夏银山一把将老管家推开:从太孙和那些大人们进了溪园,就只有刚才把总督大人放出来了。这意思还不明白吗?这就是要赶尽杀绝呢。太孙的手段可比老夫想的硬多了。要想一家老小活下来,就得狠得下心。他自己往绝路上走,能怨谁呢?不能看着一家子被这么往死的拖累吧。暗害太孙,这是谋逆,是要诛九族的!他深吸了一口气,去!把密室的门打开。
老管家哽咽着就哭了起来,但还是摸出钥匙,将密室给打开了。
夏金河躺在榻上睡的四仰八叉,看的出来,躲在这里,他倒是睡的踏实了。
等密室里的灯亮起来,夏金河才迷糊的醒了,爹?这么晚了,您还没歇着。对了外面有什么消息没有?
没什么消息。夏银山说的云淡风轻,不过就是破财消灾的事罢了。花银子买平安,这点钱,咱们家花的起。
夏金河心里一松,那就好那就好也是,太孙下江南,就是给朝廷要银子的。不管在朝堂上说的再怎么慷慨激昂的,但目的其实就一个——银子!再说了,那些高高在上的,哪个不是嘴上一套,心里另一套的
夏银山‘嗯’了一声:今儿见刁家从银库运银子了,你明儿一早也出去,把银子归拢归拢,把老二赎回来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夏金河忙点头:回头把家里的当铺分一个给老二,这次可是替我受苦了。
夏银山就颤抖着手把药碗往前一推,安神的。喝了就睡吧。明早还有大事要办呢。
爹!夏金河哭笑不得,儿子还不至于那么不济事,这点事还不至于吓着。
嘴硬!夏银山又把药碗往前推了推,你自小就是吓着了半夜惊厥的能抽过去这密室也没人看着你,要是有个万一喝了吧!喝了能睡个安稳觉。
夏金河看着年迈的父亲,不好意思的笑笑,儿子让父亲担心了。说着,就把药碗端起来,喝了一口,嗯?怎么这么苦?味道怪怪的。
边上是蜜饯。夏银山将脸扭向一边,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。
夏金河将一碗药都灌进去了,赶紧含了蜜饯,那父亲就早点歇着去吧。
夏银山点头,却没动,只道:老大啊,你从小到大都怪我偏着你老二。可你如今想想,我到底偏着老二什么了?家业你得了八成如今,你也是有孙子的人了,可你做事呢却也莽撞的很。我早就跟你说过,财不露白。你非不听,非要争这个天下第一富商的名头。咱夏家祖上几起几落,败都败在掺和政事上。可你呢?悄悄的财做买卖不行吗?有那银子,花钱买个虚职,也好叫家里的子弟能读书上进,改换门庭。你却一句没往心里去。如今为了保全一家老小,你也不要怪我这做父亲的。真要怪罪,到了那头,再说吧。
夏金河愕然的看向夏银山,然后视线就落在那只留下残渣的药碗上了,药药爹啊,这药
夏银山扭过脸上,满是皱纹的脸涕泪横流。
夏金河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:爹啊您好狠的心啊慢慢的,身体就滑下去了,只觉得眼皮沉,爹啊两声爹没叫完,人就没了气息。
老管家这才进来,趴在地上嚎啕大哭:老爷
夏银山起身,身子摇晃了两下,叫人,丧备轿,溪园。
溪园,林雨桐也没歇下呢。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有点叫人愁。
此人是五蠹司的统领,人称‘三娘子’。
三娘子一上来就开口:五蠹司早就名存实亡了,如今的五蠹司,也不是以前的五蠹司,叫兄弟们卖命,可得付得起这份价钱。
林雨桐就说:真要觉得五蠹司应该解散,你们又为什么聚众一处?
三娘子冷笑:聚在一处,是因为有大仇未报,要不然,早各奔东西了。以兄弟们的本事,在哪里不能换一碗饭吃。
这倒也是事实。
五蠹司开国就有了,最初跟着武皇帝打天下的时候,也不过都是些小偷小摸,地痞无赖,作奸犯科之人,武皇帝将其收纳其中,主要负责的就是探听消息刺杀监视等见不得人勾当。开国之后,也正式设了一司,名为五蠹司。只听命于皇上一人。这么一代一代的,五蠹司因其无孔不入,朝中大臣对之避如蛇蝎。这也本没什么可奇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