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都看的见对方,巴根就说:“阿尔木……收敛你的脾气,在各部落的人马还没到的之前……不要跟庆格发生冲突……”
阿尔木冷笑:“砍了他的人头,咱们再较高下……”
“蠢货!”巴根气道:“你以为虎狼卫是那么好对付的?咱们手里只有护卫……对上了,就是送死,知道吗?”
阿尔木也将‘蠢货’两个字回赠给了巴根:“你以为咱们不动手,他就会手软?想要砸咱们的脑袋,他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……”
“但今天不会那么容易,谁叫他是个情种呢。”巴根冷笑:“你还不知道吧……庆格那个中原女人和两个小杂种……消失了……”
消失了?
这是什么意思?
是说死了?还是说被巴根掳劫了?
阿尔木‘哦’了一声,这个消息他还真不知道。多看了巴根一眼,心里不由的戒备起来。
两方遥遥对峙,整个王城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安静……安静的有点吓人。
使团也陷入了诡异的焦躁中。
有些官员头上的汗,止不住的往下滴。
尤其是营地周围北康的护卫军又加了一倍的人手之后,众人都聚在当中间的空地上。
除了等,除了相信太孙,没有丝毫能做的。
上官淳不止一次的嘀咕:“太孙到底行不行?”
行不行的,都是她了!
还能如何!
阴成之淡淡的回了一句:“上官大人要是不放心,大可以出去看看。”
这是什么话?
上官淳拂袖扭身,却看着太阳的方向。
天已经昏沉了,很快,太阳就会落下地平线。等黑夜降临,子时就该不远了吧。
落日的余晖照在人的脸上,彼此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。
庆格手持王杖,一挥手,就有亲卫营的将士冲了出去。
巴根抬起手:“庆格……戚氏和你的俩孩子……都不想要了吗?”
“慢着!”庆格忙道,“先听他要说什么。”
巴根看着几步外的弓箭手:“我想拜见汗王,我得知道父汗怎么样了……见不到父汗,我什么都不会说……”
“父汗有令。”庆格垂下眼睑,“你不要妄图拖延时间。我答应你,只要你说出戚氏和俩孩子的下落,我放你离开……”
阿尔木却冷笑:“你手持王杖,却不叫我们见汗王。”他问两个统领,“诛杀我们,是汗王亲自下达的命令吗?你们可得想清楚。诛杀两个王子,你们却没有得到汗王的手谕,这正常吗?”
面对俩统领犹疑的视线,庆格闭眼。这事怎么糊弄过去。巴根不能杀,万一母子三个在他的手里呢。他的脑袋落地,就是那母子三个命丧黄泉之时。
越想越是紧张,脑袋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。
躲在后面的云姬暗骂一声,这优柔寡断儿女情长的性子,也不知道到底是随了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