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的,清远在这里面是占了股份的。合在他姐的那一份里。等十八岁之后,再分股份。
清宁递了一瓶水过去,“你不是回不来吗?”
“哦!”严格接过水拧盖子,“也不是一天都不放,最后一周,要是实在想回去的,可以请假。我请假回来一趟。看看我奶奶……”
说着,抬着胳膊就喝水,一口气灌了半瓶子下去。
可这一抬头,清宁愣住了,“你这领口下面……怎么了?”
她抬手掀拉他的衣服,“怎么伤了?”
严格想躲,又怕胳膊伸出去打到清宁的身上,叫她给揪住了,他忙说:“没事……”
啥没事啊!
血道子一道一道的。
“咋弄的。”清宁的眉毛都立起来了。
严格把自己的领子解救开,顺势拉着清宁的手没撒开,见她没挣扎着撇开,还跟没察觉似的叫自己拉着,他的眼神闪了闪,才道:“回家我奶奶不认识我了,非说是家里进小偷了。我又不敢挡,由着她打的。又掐又挠的,这不,就成这样的。这要是好不了,去学校了,一个宿舍的那些准以为我被你揍了……”
“去!”清宁顺势拉他起来,“跟我回家,上药去。”然后又问:“你奶奶的病情,这么严重了吗?”
比看到的还严重。
半夜起来突然就不认识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爷爷了,烟灰缸拿起来就打流氓,还说没脸做人了,叫人上了她的床了。
然后把自家老妈当保姆,把自家老爸当成还没结婚的矛头小伙子,然后打电话给这个那个的,说儿子没结婚,操心操不完啊。叫老姐妹老亲戚的都给她家儿子说对象。
“恰好我大伯和大伯母不知道为了啥,两人吵了一架,闹分居着呢。然后可多人就跑去给我大伯介绍对象了。我大伯这人也是,还真给看上了一个带着闺女离婚的女人,这下两人是彻底闹开了。我大伯母到我奶这边,站在楼外叫骂。闹的可邪乎了。”
严格倒是不瞒着,跟清宁说,“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。谁能想到人老了老了,老成这样了。”
是!一个人一个老法,成了这样,又是心酸心疼,又是生气无奈。
清宁拿着药过来,“把衣服脱了……”
严格乖乖的把短袖脱了。
少年的小身板成了古铜色,然后线条流畅肌肉结实,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少年的身板了。
清宁脸一热,但还是坚持板着。
药膏抠出来一点用手指轻轻的抹在伤口上,明显感觉到收下的肌肉一紧。
“疼啊?”她停下来问他。
没有,这点疼能叫疼吗?
却不防嘴上‘嗯’了一声,然后说,“还能忍……”
清宁皱眉,擦的慢了很多,轻轻的。
严格嘴角就往上翘,这算是一种享受了。然后才问:“跟南姐还联系吗?”
“哦!”清宁一边小心的抹,一边应着,“联系呢。南姐这人挺好的。”
那是你合了她的眼缘了,傻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