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里的庄稼都收回来了,林雨桐坐在屋里,一手拿着玉米芯子,一手拿着玉米棒子,相互的搓着,才能将玉米粒给脱下来。这玩意搓的时间长了,手掌火辣辣的疼。四爷在一边画图纸,“我看弄个手动的脱粒机也不难吧。”
那这可太好了。如今就没有他不涉猎的。尤其是机械上,没事总是尝试个不停。
两人都挺忙,入了夜,刚要关窑洞的门,结果钟山就在外面汇报道:“廖科长来了。”
廖凯又来了?
四爷将手里的笔放下,请了廖凯进来。一进屋子,廖凯就往灶前一坐,朝林雨桐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有任务。”
常胜都已经睡下了,在里面听见了,披着衣服就跑出来,“又要走吗?”
林雨桐将他裹严实,“睡觉去,没你的事。”
常胜巴巴的看着林雨桐,又转脸去看廖凯:“廖叔,我爸妈要走吗?”
廖凯伸手摸了摸常胜的头,“这次不是偷摸着去,是公开身份,算是代表团的成员。没有什么危险。跟着代表团去,还会跟着代表团回来的。”
姜下了密令,两方局部是有摩擦与冲突,但还没有到大规模作战的程度,谈判还在进一步深入,为了和平的这出戏,还得演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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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廖凯过来,只怕是私下有任务要交代。
常胜一听没什么危险,身子一下子就松了,“那你们说话,我出去给你们站岗去。”
“外面有人站岗,你睡觉去。”林雨桐带他进了里间,塞到被窝才出来。
等林雨桐从里面出来,就听廖凯道:“这次主要是想请林大夫以医生的身份,跟您一起拜访一下一些民主人士……”
林雨桐马上了然,就是争取更多的同情和支持。而自己这个医生的身份,就是一个敲门砖。很多上了年纪的人,身体都有这样那样的病痛,即便自己没有,家人朋友难道也没有。
廖凯就笑:“如今林阎王可是名声在外,一个高明的大夫,相信很多人都不会拒绝。另外,两位在京城可是有不少故人的。比如那位宋怀民宋校长,这些人都是可以争取的。那可是古都啊!要是毁于战火,大家都是罪人。”
四爷笑笑,“我们只是短时间的停留,更多的工作,还是得其他人去完成。但该拜访到的人我们都会去试试。”
于是,两人又一次撇下孩子,跟着代表团飞往京城。
这次坐的是飞机,整个代表团也才二十来个人。这还连带着警卫呢。为了方便,林雨桐和四爷带了白元,结巴又把铜锤给调了回来,叫他跟着两人。铜锤可信就不说了,关键是都是京城人,活动起来很方便。
这个时代的飞机,林雨桐还是第一次坐,说实话,有点提心吊胆。她记得那位戴老板就是坐飞机失事的。可见这个时代的飞机,那真是不怎么把稳。更别提舒适度了。
半天的飞机坐下来,感觉比跑了半点还累。
等飞机降落了,机场上有不少人,除了站岗的**军人,还有前来迎接的社会各界。当然了,这个社会各界是不是真的社会各界,就很难说了。里面应该是混了大部分的特务还有特务的家眷吧。
林雨桐一身棉旗袍,穿着大红的呢子大衣,带着礼帽,挎着四爷的胳膊,缓缓的从梯上下来。不停的有闪光灯闪烁着,四爷将帽檐压的很低,并没有露脸的意思。林雨桐也将围巾往上拉了拉,遮挡住半张脸来。
然后不停的跟来欢迎的人握手,之后才上了汽车,被送到了一处不小的宅子里。这宅子一看就是过去的官邸,收拾的很齐整,但自由度却不怎么高。
带团的是为姓杨的老同志,他很谨慎,找人说话一般都在院子里,从来不跟大家在屋里谈话。这次还没安排房间,就先找了林雨桐和四爷,“廖凯之前跟我说过了,你们的活动是自由的。出去回来记得跟我说一声,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。咱们过来,就是表达一下咱们这一方的态度。对于和平,咱们是欢迎的。对于内战,咱们是反对的。不光得咱们自己知道这个主张,还得叫更多的人知道这个主张。只要遵循这一条,就行了。”
林雨桐笑了笑,这就是在争取社会舆论吧。
四爷叫林雨桐先回去收拾东西,他则拉着杨团长,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