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醒了。”
“难受么?还有些头晕?”
对方的每个问句就像是精准地戳在了谢景的痛处上,他转移了话题:“快开饭了,我先去洗漱,等会儿再打给你吧?”
穆山显轻笑,似乎预想到了他的反应。
“那待会儿见。”
电话挂断后,谢景还是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待会儿见?他们有约什么行程吗?
他一头雾水地洗漱完,下楼时,宋秋萍正在给小红编辫子。
“终于舍得起来了?”
她瞥了儿子一眼,“让阿姨帮你把醒酒汤热热,我懒得动了。”
要不怎么说一回生二回熟,谢景第一次喝醉被宋朗搀回家的时候,宋秋萍急得跟什么似的,还约了体检怕身体出什么毛病,医生安抚说适量饮酒都没用,根本听不进去。
等到这回,宋秋萍已经慢慢习惯了,坐在沙发上差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还记得煮醒酒汤已经是她极致的母爱了。
“没事,我自己来吧。”
谢景盛了一碗放到的微波炉里加热,看着时间还没到,就坐到沙发旁,去摸摸小红毛绒绒的尾巴。
那尾巴像是马尾毛做的掸子,谢景碰一下就呼哧呼哧地摇,金黄色的毛发飞舞,光从摇摆的幅度都能看出它的热情。
宋秋萍刚编好的辫子被它动得乱了一下,不满地拍了下它的脑袋,小红立马就安静了。
“还记得昨天送你回来的人是谁么?”
闻言,谢景讪讪地收回了手。
“嗯。”
“原来还记得。”
宋秋萍点点他的额头,“昨天小穆敲门的时候,我往外一看,嚯,第一眼还以为他身上挂了个树袋熊呢。”
那模样,跟赖在人家身上也没什么分别,她想想都觉得不争气。
谢景:“……”
他只记得自己腿发软,根本站不住,所以穆山显一直扶着他,看他输密码,但是输了半天也没按对。最后还是宋秋萍在屋内听到了提示铃,才过来开了门。
再之后,他就失去了意识。
“有那么夸张么?”
他嘟嘟囔囔。
宋秋萍看他好像还有些不服气,手一指,“昨晚上有监控,你自己去看。”
他便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