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来往也不多,可以说是话都没说过两句。
他是在太阴城找着了太崖。
找到他时,这道人正坐在一茶楼里,悠悠哉哉地喝着茶水,看着一派闲散。
薛无赦蹲在屋檐上,远远盯着他。
他知晓执明蛇族向来狡诈,正盘算着该从何下手,耳畔就落下一句:“看着也不如何。”
薛无赦惊了瞬,偏头。
却见薛秉舟面无表情地站在身旁,目光紧锁着茶楼里的道人。
薛无赦:“……”
他就知道。
拦不住,根本拦不住。
薛秉舟眼也不眨地盯着太崖,见他呷了口茶,忽说:“昨日奚昭喝的水,还是她那大猫从山里引来的溪流。虽好,却颇为麻烦。”
薛无赦听出他这是在责怪太崖只顾自个儿享受,便说:“他俩还不一定结了道缘。”
薛秉舟沉默片刻,突然冒了句:“就算露水情缘,也不应如此。”
薛无赦一怔。
他的确跟他提起过,是在奚昭那儿探到了太崖的气息。
思及此,他又看向太崖,仔细打量着那人。
仅看皮相,这道人的脸确然生得出众,若喜欢他也是情有可原。
想到这儿,他忽觉怪不对劲。
担心薛秉舟生出什么卑怯情绪,他有意调侃了句:“你跟我长得一样,无需过多在意容貌。”
薛秉舟却没作声,半晌忽说:“兄长,你说我是否应换身衣裳?”
“换什么衣裳?”
薛秉舟垂下眼帘,那张木讷讷的脸上竟有几分不自在:“平日里少有尝试,或许更适合其他颜色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赤红。”
薛无赦扫了眼远处太崖身上的大红衣袍,哼笑出声:“你是无常殿的鬼,不是天上的财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