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应该要安慰他的对吧?
可我偏偏脑袋一片空白,完全不知道该说甚么,甚至现在才发现不知道从那天开始,每天放学我都合情合理地放生他。
不过,这才是我们该有的相处模式吧?
「这样啊……」最后,我只挤出这句不痛不痒的答话。
「嗯,你跟姜寧都这么拼,我还以为自己念的是音乐学校咧。」柯翊勛打趣笑道。
那副表情似曾相识,让我想起国中时每天补习班下课后,他看着门口那些来接小孩的家长的模样。
「柯翊勛……」我放下筷子,本能地把手伸向他的肩膀,可又突然停在半空中。
「杜昀芊。」柯翊勛把手机挪远,隐约之中,我瞟到最后一个画面居然停在钢琴app。
「音乐课的考试……」他的目光左右闪烁,「我可以併到你那组吗?」
「为甚么?」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。
他整个人往椅背躺,抬起下巴说:「突然觉得有些事果然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达成的。」
这句话让我觉得好陌生,完全不像平常臭屁得要命的他。
「你……是指甚么?」我又问。
「干嘛?你是不欢迎我吗?」柯翊勛笑吟吟转向我,巧妙转移话题。
「没有不欢迎啊。」
你明知道你向我开口,我都拒绝不了的。
「我问一下何洛书。」我说。
「那首本来是男女对唱对吧?我来唱男声。」
「蛤?你要唱?」
柯翊勛像在看白痴,噗哧一笑:「不然你以为我要跟何洛书四手联弹吗?两个男人?」
我还真的想像了一下这个画面……
很养眼啊?有何不可?
「我弹得那么差,你们应该也不想被我拖后腿吧?」他两手在后脑勺交叠。
我知道,那是他故作轻松的表示。
「我是觉得还好,但与其选择弹琴,你更适合唱歌。」我已经尽力了,希望他听得出这是安慰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