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桐撒了些肠子碎,又引来一群鱼,用网子兜高兴了这才回家。
说半个月就半个月,半个月的时间门,野利遇乞拿到两份极其详细的名单。把名单看完,他自己都懵了,这么多人吗?
而这些人里,几乎都是汉人。给宋人送消息的是汉人,给辽人送消息的还是汉人。只有极其个别的头目才是辽人。
就是特别突然的一天,全城戒严,抓了三百七十八人。其中不足一百是宋人的探子,剩下的都是辽人的。
消息送到萧啜不手里的时候,他整个的愣住了,抬手将茶盏给摔了:“这个无赖!”
萧蕴问说,“您这是骂谁?”
萧啜不怒道:“还有谁?雍王。”
为何要骂雍王?这事怎会跟雍王有关?
“他宋国才多少探子?我辽国有多少探子?以极小的代价,叫我辽国损失惨重……”萧啜不就道,“你看,因为宋国的探子也被抓了,所以,他们连嫌疑也没有了。”
萧蕴:“……”这么说的话,倒也有理。
萧啜不看他:“况且,雍王虽是大宋的雍王,但大宋的探子却未曾交到雍王的手里,他们的朝廷不会给予他那么大的信任。
所以,便是出事了,与他何干?夏人指责不得他,大宋的朝廷迁怒不到他,处处不见他的影踪。
可咱们呢?陛下将这么重要的人脉放在咱们手里,几乎全部都抓了。你我如何跟陛下交代?”
萧蕴:“……”这个……来的太突然了,只能是:“萧海里突然冒出来,他的出现才叫人家警醒了,开始查了。”
没错!当时雍王提醒自己那些话,才真真是字字诛心。他不仅是给他今日的行为早早做好了铺垫,更是给了自己一个借口——把一切推给萧海里。
事实上,自己最近查了许多事,这个萧海里才兴州,绝对没安好心。只把这些证据带回去,自己可折罪。
可一步一步被人家给算准的感觉,真是很长时间门没有了。
萧啜不吩咐萧蕴:“你去通知公主,就说……收拾东西,准备回辽国了。”
回去?
“若是不回去亲自给交代,这件事怎么了?”
萧啜不捏了捏眉心,“去吧!我这就去见李成嵬。”
耶律岩母以为听错了,“全部被抓了?”
几乎是!
“怎么就……”她心有疑问,转脸去了客院,萧海里还住在这里养病。
一见她来,萧海里就将冻的葡萄塞嘴里,歪着头看她:“怎么不陪着那个讨厌鬼?舍得过来看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