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过太多了,但具体你还没有写出来,我并不知道。诗词上也没标上它们都是你哪一年些的呀。于是,桐桐看了四爷一眼,就尴尬了,“我……未曾读过,只听别人论过。”
晏殊也挺失望,柴家留一遗孤,就是这副样子?之前还想着,虽长相不出色,但至少气度不错。谁知一说话,全无一丝诚意。
瞬间,他什么兴趣都没有了。只淡淡的颔首,“郡主随意。”
桐桐:“……点点点”嘿!人家也没看上咱。
她还就不走了,转身又回来,朝外面喊:“拿个篮子来,我要采柏树籽给大娘娘做香料。”
说着,就给四爷使眼色。这个晏殊不是还有个本事,那便是举荐人才吗?范仲淹、欧阳修不就是他举荐的?
所以,这个人还是不能放走的,该用还得用。
虽然人家不待见咱,但咱就是赖着不走,做个碍眼的讨厌鬼,又能怎样?
晏殊坐在石椅上,小厮正往石桌上拜棋子。身后就是柏树,桐桐就站在后面摘柏树籽。有个陌生人在身侧这么转,偏还是柴家的郡主,说都说不得。
四爷这才:“大人的友人未至,小子陪您手谈一局?”
晏殊看向这个少年,虽不知道是谁,但还是挤出两分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桐桐就稍微走远一点了,能听见两人说话,但不挨着人家扰人家的兴致。
她听见四爷说,“小子来京城不久,却也听了不少关于大人的传闻。”
哦?哪些传闻呀?
四爷就说,“听闻先帝在时,聘您为太子……也就是而今官家的师傅。先帝说,别人都在郊游嬉戏、饮宴游乐,只您闭门不出,教养家中子弟念书,因而才聘您去教导太子。您当时就答先帝说,您不是不喜游乐饮宴,只是囊中羞涩,游乐不起,不得不在家中教导子弟。先帝赞您诚实,将太子交给您教导……”
晏殊朗声大笑,“坊间已有这般传言了么?”
他放下一子,笑的很是畅快,“嬉戏游乐,是人都喜。当真是囊中羞涩,出不得门而已。官家有问,臣自据实以答。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!先帝委以重托,为臣者亦是战战兢兢,不敢有丝毫大意,唯恐对不住君王。”
四爷颔首,“大人为臣有忠,先帝必是知晓的。小子亦听闻,当日‘垂帘听政’之策,乃是大人谏言。”
晏殊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收了,“先帝临终留了旨意,命太后权掌国事。可丁谓丁丞相等人,却想单独面见太后奏事。如此,掌权者只能听一方之言,岂能公正。朝中谁又肯依?‘垂帘’之策,不过权宜之计。”
说着,就要落子。可举着棋子,他却迟迟没有落下。他发现对面这不知道谁家小子的少年,落子虽步步后退,却纵观全局,并未曾落得下风。
他把棋子攥在手里没有再往下放,“你这棋下的……有点意思。”
四爷将棋子也收了,只问说,“棋到如今,可还要下?”
晏殊收了棋,看四爷:“观公子这棋道,绝非凡家子。敢问公子,出身哪里?”
“姓赵。”
四爷起身,躬身行了一礼,“多有叨扰,小子告退。”
说完真就走了,走的时候喊桐桐,“郡主不走吗?”
“走啊!”
桐桐拎着篮子往过跑,“这柏仁极好,现在不摘都可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