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镞去厨房看干鲍鱼,“拿两盒吧。”
拿了两盒,他才想起,可能不靠海的人很少吃这种鲍鱼。于是又去拿纸笔,“蒋师傅,您告诉我做法,我写给朋友。”
这么细心呀!”
谁跟咱们远志交朋友,那都是福气。”
哪有?您别老吹捧我,我现在听不了夸我的好话,谁一夸我,我就别扭。
把东西寄走了,金镞又给老家打电话,说奶奶,“不能来吗?坐飞机明天晚上咱们就能见面了。”
韩翠娥愁的呀,“你乖乖的,等你姑姑休假的时候,带着你姑姑和妮妮一起去。”
那就是没办法喽。
挂了电话,正百无聊赖呢,电话又响了。他接起来有气无力的,“找哪位?”
“金镞。”
那边是个女孩的声音。
金镞一把把电话给挂了,烦死了。他往楼上跑,“何姐,电话您接,以后找我的电话,女孩的就说我不在。”
何姐就笑,“知道了!”
果然,电话又打来了,何姐只能说,“钢琴老师来了,他去上课了。”
什么时候能上完?
何姐失笑,“说不好,还得练琴。你留个名字和电话,回头我叫他给你回电话。”
好的!
金镞回屋,手里拿着《史记》,他正在读里面的范蠡传。
桐桐回来之后问家里人:“金镞呢?”
何姐朝楼上指了指,“一下午,有六个电话都是找他的。他不接女孩的电话,躲在楼上就没下来。您上去看看吧!”
不接女孩的电话,这毛病真的是!不想跟人家要好,不能好好的跟人家说清楚吗?
她上去,这孩子在二楼的厅里看书,一上去就听见他嘴里在念叨。她脚步放的更轻了,再走近,能听见他嘴里念叨的是:“居家则致千金,居官则至卿相,此布衣之极也。”
反反复复,就这一句在来回的念叨。
桐桐轻手轻脚的退下楼了,跟何姐摆手:“不要叫他,也别打搅,叫他看他的书吧。”
那分明就是真的看进去了,去用心去琢磨了。
四爷回来的时候,桐桐朝楼上指了指,低声说了。四爷有些惊讶,将包给桐桐,自己也轻手轻脚的上去了。金镞还是在看范蠡传,四爷听见他念的是:“亡国之臣,不敢语政……败军之将,不敢语勇……”
四爷站着听了一会子,也轻手轻脚的下来了。吃饭都没叫,饿了他自然就知道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