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我们爷俩明儿真去海上,不带遮阳伞的,晒一晒,黑一点怕什么?”
桐桐:“……”晒呀!没不让你们晒。你许是能黑一点,但我觉得你儿子没戏,可别把那细皮嫩肉给晒伤了。
第二天金镞白背心米色短裤拖鞋,摆明就是晒太阳去的。
飘在海上,四爷一边下网,一边跟龙鸿年说话,“……除了粮、油以外,特区之外,也都取消了票证,这就证明改革在进一步推进……”
“你是不知道,最近其他地方最也有些不安定的因素,学生最容易受蛊惑,我担心的是这个。一旦出现问题,首当其冲的便是朋城。朋城作为试点,在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,到现在依旧有不少声音……也因此,人心有点偏移了。”
哪里是人心偏移了?”
说到底,是龙口这个工业区是市里的利益重点。都说,全国的经济看朋城,朋城的经济看龙口。龙口在朋城占据的作用太大了。当然了,龙口得到的偏爱也最多。倾全力建起来,这个区自然就带有一定性质的地方保护,利益使然而已。如果,市里和龙口在一些方面达不成一致,会很麻烦。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上面再派人下来,做两方面工作的整合。”
龙鸿年‘嗯‘了一声,“所以,我这个时候升上去,是好还是坏?”
“若是有整合,必要成立一个独立于两者之间的临时机构,我觉得这个作为暂时的过度,是比较稳妥的。”
龙鸿年看了甲板那头的几个船员一眼,这才低声道:“秦领导找我谈话了。”
秦州?为什么的?
“东海贸易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洋人,得有六七十岁大,将厂子挂在了这个洋人的名下。你也知道,刚刚颁布了《外资企业法》……我对这个厂子就格外的谨慎,一些审批手续,在区里我就给压下来了。”
金镞竖着耳朵听着,东海贸易不就是王小军家的公司吗?也就是那次在酒吧见过的,被一个女人挎着胳膊,端着酒杯过来跟自家爸妈碰杯的那个人。
他看爸爸,爸爸看着海面上的浮标,只轻笑了一声:“王河东找了秦燕,秦燕在你和秦州之间下蛆了?”
是!应该是。
四爷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然后就笑,“哎哟!这条鱼可不小。”
金镞没多嘴插过一句话,要分开了,龙鸿年还笑:“这小子现在是话越来越少了。”
不敢多话了!知道的越多越是得管住嘴。就他今儿听见的,他恨不能用针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。
他是发现自家爸真的很厉害呢!回去的路上,他就问:“龙叔是想叫您和那位秦奶奶私下过句话,消除误会?”
四爷却只笑了,到家之后在书房才跟孩子解释,“确实有这个意思,但是还有另一层意思你没领会。你龙叔的老丈人在省里,其实,这个事你龙叔只要通过他老丈人的手,一个电话就通到上面了。为什么他没那么做,却叫咱们传话?”
“给了秦奶奶面子。”
对!”
然后呢?”
“龙叔接下来的调动和工作,是不是需要秦奶奶配合?”
四爷便笑了,笑的志得意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