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一把扯住桐桐的衣服,“桐,求你了!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……看在我这都是不得已的份上……行不?”
桐桐看对方的面色,这不止是受了惊吓,还流产了。
她将对方的手撕扯开,“到底怎么了?”
老家那边牵扯到公社,很多事得给公社处理的时间,因此,对史丽娜她并没有着急再追究其他。
史丽娜惊恐的朝后看,可大马路的两边来来去去的,并没有异常。
桐桐皱眉,再三的确认,确实没怎么。
史丽娜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男人……死了。”
什么?
“我男人死了。”
史丽娜浑身哆嗦了一下,“他死了。”
死了?就是那个吊儿郎当、流里流气的男人?那是个身体健壮无恶疾暗疾的壮年之人,怎么就死了呢?”
怎么死的?”
“他……有些好赌。”
史丽娜说着就又辩解了一句,“可这边的人本来就爱打牌……十个人有五六个都有这个爱好。他……爱打牌但是有节制。不上太大的场子,一旦输的过了五十,他就不打了。他也说了,想当场捞的都栽的深了。今儿输了,明儿换个地方赢才对!而且他从不在同一个场子里打,也从不跟熟悉的人打……他很精,牌桌上要是有哪两个人是相互认识的,他是死活不上牌桌的,就怕别人打通牌坑他。可这回,他不知道为什么的,被人叫出去打牌,我以为跟以前一样,谁知道……谁知道打了一晚上回来就一个劲的说,他死定了。”
什么意思?
“他回去就骂我,说我是扫把星。说是我害了他,叫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”
史丽娜说着就揪住领口,“然后就有人来要债……你知道他一晚上欠了多少吗?”
她伸出一根手指来,“一百万——一百万——光是利息我们就出不起。他不可能跟人赌那么大,他肯定是被人逼的……然后……然后他落水了,淹死了……”
桐桐皱眉,“他不该不会水呀。”
“是!他会水,打鱼、出海他都行。可就是淹死到村口的河里了,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……后来,调查了一圈,都证明他落水前喝过酒,说是喝醉了,走路都打晃。”
“跟谁喝的酒?”
史丽娜摇头,“没人看见他跟谁喝酒的,只知道他买了三瓶白酒……去了哪里也不知道。有人看见他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走……再就不知道了。给的结论是,赌博输的太多,心情不好,借酒消愁,醉酒后失足落水,又因为醉酒情况下无力自救,所以溺亡。”
桐桐看史丽娜:“所以……这跟我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我要是有这个本事,我干嘛报警告你呀?再用你的脑子想一想,我们到了这个份上了,会用那不能拿出来说的手段吗?”
史丽娜浑身哆嗦了一下,“那我……我还得罪谁了?”
“他要么只是你觉得晦气,给他带来了霉运;要么就是的确因为你得罪了人了,但得罪的人指的不是我们。”
那能是什么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