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祎勒住马头,等着喜公公的马车近前来,这才一直跟在马车边:“您吩咐便是了。”
喜公公朝后指了指,“你来过镇北,可识得那些人?”
赵祎跟着再看了一眼,而后摇头,“我呆的时间短,并未见多少人。不好说是不是!不过,这已到了盛城的左近了,不会有事的。那边民风彪悍,有些人家的子弟骑射也是不错的。他们怕只是好奇,跟着看看罢了。您莫要忧心!这一路上,还是安生的。”
那是!那是。
喜公公在马车里靠着去了,赵祎又朝后看了一眼,见对方没有过来的意思,她也没言语。
两队人马就这么一前一后,慢悠悠的行来。
桐桐和尹禛早早的等在盛城外,獾子亲自去探了,回来的时候一脸的惊喜,“侯爷,夫人,不止赵大人……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
还有什么?
“还有那个少年。”
哪个少年?
“去过千户所的少年。”
飞驹子?
桐桐大喜过望,“是飞驹子!”
她说着就看尹禛,“他怎么从这边过来了?”
不知!尹禛喊獾子,“牵马来!快!”
远远的,看见尘土飞扬。
飞驹子抬眼看去,有两人骑马飞奔而来,一个身穿黑衣,一个身穿红衣。这一黑一红越来越近了,他看清楚了。
然后他扬鞭催马,越过这一队人,迎了过去。
赵祎就看着那个少年甩下随从走了,那烟尘里一路疾驰来的不正是兄长和嫂嫂吗?
这个少年是镇北军的属下吗?
然后她就看见两方在距离很近的时候同时勒住马头。兄长嫂嫂同时从马上跃下,朝那下马的少年走去。
少年放开马缰绳,没走几步,就对着朝他走过去的兄长嫂嫂跪下了。
然后兄长疾走几步,双手将跪着的少年往起扶,少年只不起,抱着兄长的腿,双肩耸动。
这是哭了吗?
飞驹子是哭了,兄长的手第一时间搭在他的脖子上,问说:“疼吗?”
脖子被人刺伤过,险些要了命。
其实,长这么大,嫌少有谁问过他,疼吗?
他不住的点头:“疼!特别疼。”
当时都以为活不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