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桐看着对方离开,才从不远处的营帐边走出去,等方郎中走远了。这才朝那边去,在帐篷外面喊:“赵公子,我突然想起来,我那边还有些黄连。我叫人给你送来,砸了泡水喝,苦是苦了些,下火却极快。”
赵祎匆忙往出走,“多谢夫人,郎中已经扎过针了。况且,在下今儿就得随平王回了,只能……后会有期了。”
桐桐鼻子动了动,“赵公子服药了?”
赵祎用手遮挡住嘴,“才服了药,老毛病了。”
“嚼碎的吧。”
“没去取热水,不太苦,无碍。”
他朝桐桐拱手,“在下跟夫人告辞了。”
好!一路顺风。
桐桐回去的路上都在想,那药味怎么那么奇怪。什么药性呀?
她回去就把闻见的药味,一味一味的写下来,然后盯着这些药。再根据味道的浓淡程度,标上可能的配比,然后就不解了,这药效……好生奇怪。
是不是哪里弄错了?
一上午,她的心思都不怎么专注。一边熬煮‘美人’,取其毒液,一边琢磨这个事。
正思量呢,就听到外面传来声响,是獾子急匆匆的回来了。
她转身往出走,却听见韩况‘哎哟’了一声,说獾子:“你扒拉谁呢?”
獾子说韩况,“你个大姑娘,你穿回女装嘛!你看看你现在……我当还是二春呢。”
桐桐朝外喊:“进来吧,别斗嘴。”
“夫人!平王和王妃带着棺椁要走,侯爷叫我来问问,您去送吗?”
送呀!这就走。
桐桐抓了大氅穿上,急匆匆的上马就走。韩况要跟,她就说,“你慢着些走,别急。我先行!”
打马走人,转弯的时候她朝后看了一眼,就见韩况穿着臃肿的男装,单脚踩在石墩上训斥哪个小子呢。
她心思电转,紧跟着面色大变。
獾子忙问:“怎么了?”
桐桐没言语,催马急走。到的时候车架已经在千户所之外了。她从马上跳下来,拉着尹禛朝边上走了几步,附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赵祎……是女子……”
什么?
“她服用的药有闭经之效……若是有人能伪造喉结,能自小教她跟男子一样说话发声呢?”
怎么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