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嘞!
桐桐高兴了,老夫人怜惜的摸了摸孙女的头,跟着这不靠谱的爹,你说这孩子能过的有多好?
吃了饭去哪呢?
桐桐喊上青牛先生,叫上其他人直奔伤病所。
这里的境况叫青牛先生愣住了,“我的天呐……”
张太医迎了出来,对青牛先生是极其热情,“先生,您能来,这些病患有救了。”
青牛先生可不敢这么说,他先蹲在一个被锯了腿的汉子身边,抬手要将包扎的绷带解开,这汉子拦住了,“都是贵人……有碍观瞻……”
桐桐蹲在另一边,“大叔,我来!”
二话不说就从张太医要了剪刀,“我来看!”
张太医也怕腌臜的,叫这么尊贵的人瞧的心里不自在。
四爷直接拿了一把,递了过去,桐桐接了,然后直接给剪开了。这般的腐烂,没叫情况恶化都是太医们的功劳。
可这得多痛苦!青牛先生皱眉,这不好处理呀!
桐桐就看大汉:“大叔,我没处理过这样的伤!”
而今只能说没处理过,“您要是敢,我就对着那么古籍上的法子,再给您清理一次。至少得保证伤口愈合,您拄着拐杖能行走,您看成吗?”
这大汉虚弱的很:“便是不成……又能怎么……怎么着……试吧!”
搭帐篷,桐桐需要一个干净的环境。
她看张太医:“我要桑皮线。”
中医的手术一直用的是桑皮线。桑皮线不用拆线,也能被吸收。且它是药材,清热解毒,有化瘀消肿的功效。在唐朝之前,桑皮线就已经开始被用了。尤其是在军中。
张太医应了,利索的去准备了。青牛先生看桐桐:“止疼怎么办?麻服散?”
“用麻服散……还得用针灸。”
针灸是能有一定的效果,但是,下针的要求很高。
躺着的汉子道:“不怕……不怕疼!”
但是怕自己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掉。
青牛先生看桐桐,低声骂了一句:医疯子!
真敢去试!
别人去准备了,他不得不跟着桐桐,两人给一些不需要动刀的伤兵看伤。有些是要调整汤药,有些是敷的药膏得重新调配,如今用的这些,拔毒的功效不成。
很多伤情都差不多,得赶紧换好些的药膏。
林雨桐就叫青牛先生制药去了,而新搭的帐篷这边,自己就能处理。
郑元娘跟刘四娘在熬药,刘四娘不敢靠前面去,郑元娘便亲手端了麻服散过去了。林崇韬接过去,亲自扶了汉子起来,“大叔,喝了!您的儿子和女儿还在育幼堂呢!您要能动了,就能去看他们了……”
“我认识你,是少将军。”
林崇韬点头,“我也认识您,您叫李大魁!父母不在了,妻子病逝了,还有一儿一女,儿子叫李金,女儿就李斗,一个十二了,一个十岁了。育幼堂的先生说,李金能考秀才,李斗做的好军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