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失去了所有的依仗,现在甚至不能确定韩战先是不是还爱她。
纪青黛一扭头,“我不想吃。”
她太累了。
为了让怀孕更真实可信,她连孕吐都和真正的怀孕一模一样。
“青黛,乖,吃了,对你和孩子都好。”韩战先想表现出一个善解人意的丈夫的样子,可是笑容爬上他的脸就变得极其的怪异。
他将勺子又往纪青黛嘴边送了送,纪青黛一把将勺子打开,“我说了,不吃!你听不懂是不是?”
纪青黛哭着质问韩战先,“阿战,你真的要让我们的孩子变成一个妾生子吗?你说过我会是你唯一的妻子。”
纪青黛不提孩子还好,一提孩子,韩战先满心满脑只有两个字——孽种。
他一把掐住纪青黛的脖子,生生把纪青黛那倔强的脑子拧了过来,然后抄起桌上的汤药直接对着她的嘴灌了进去,“我让你吃,你听不见吗?”
恶狠狠的声音,狰狞的表情。
地狱恶魔一样的动作。
纪青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,就这样被韩战先灌了整整一碗汤药。
然后,他松开掐着纪青黛脖子的手,命令道:“把门锁起来,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开门。”
“是,世子。”
说完,韩战先连看都没看纪青黛一眼,走入了黑暗中。
纪青黛趴在桌子上幽幽地哭着,她看着镜子里雪白的脖子上留下的淤青,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碎了。
为什么?
明明以前阿战那么好,还会保护她,甚至为了她宁愿和全世界为敌。
可是现在,他对她就像对待其他人一样,无情至极,冷漠至极。
曾经的他对待别的女人有多么残忍,现在对她就有多么残忍。
仿佛那些山盟海誓,那些说会一辈子对她好,加倍弥补她的承诺都不存在似的。
人心怎么能如此善变?
纪青黛伤心地哭着。
韩战先坐在卧房内,死死地攥紧了拳头,他在等,等下人通报纪青黛肚子里的孽种没了。
等着等着,卧房不远处忽然冒起了火光。
“走水了。”
不知道谁喊了一声,伯侯府的下人们全都起来去救火了。
韩战先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狗洞钻了出去,本打算追过去,翻墙时停住了脚步。
现在堕胎药差不多该发挥作用了,如果今夜纪青黛那里什么都没发生,那么所有人都会怀疑他端去的那碗滋补汤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