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阿古柏在禹城也算是个人物,他是巫医出身,擅长施毒,大楚之前的好几个主将都折在他手里。
昨日不少将士也中了毒,军医正在尽全力治疗,但还没找到方法。
宁王从陆夭给的袋子了翻找半天,翻出一颗解毒丸。
“把这个给军医,化开之后,看看能不能大规模做一批,发给将士们。”
王管家领命而去,宁王把伤口绑好,再度披挂上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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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夭在驿站被软禁了一整晚,两个看门将士盯得非常紧,她几乎要急疯了。
临近天亮的时候,她听到外面热闹起来。
“阿古柏又打过来了,这个小人,只会玩阴的,有本事堂堂正正跟王爷打。”
“听说王爷今日又带伤上阵了。”
陆夭暗骂,他真是疯了,箭伤可大可小,会死人的。
她从门缝看了看外面那两个心不在焉的将士,暗暗道一声,对不住了。
“两位小哥,我昨日来的路上也中了毒烟,但恰好从宫里带了解药,吃了就好,这药还剩下一些,麻烦分给将士们吧。”
那二人看她活蹦乱跳,确实不像中毒的样子,于是半信半疑开了门。
“你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说时迟那时快,陆夭趁二人开门的刹那,屏住呼吸,急急扔出一把麻醉粉。
饶是两位将士训练有素,也在片刻之内倒地,动弹不得。
“得罪了,这就是普通的麻药,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自动解了。”
陆夭来不及解释许多,绕开两人,拔腿朝外面跑去。
驿馆不远处就是战场,从这里望过去,都能听见对方主将在叫阵。
“谢知蕴,昨日毒烟滋味如何?”阿古柏坐在高头大马上,“那一箭穿胸的滋味不好受吧。”
宁王那一箭其实在肩上,那话显然是夸大了伤情,但陆夭不知内情,心当即沉了下去。
不行,再这么下去,大楚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。
陆夭顾不上许多,冲入一家药店,进门左顾右盼,发现角落有块牛黄,过去就搬。
老板急了,连忙出来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