搂住人埋头一通猛吸,你仰起脸问悟怎么闻着像盘菜呢。
简单来说,就是这个人一身肉味。类似旺火上大锅里咕咚咕咚不稀不稠连汤带水正冒泡,里面是肉,说不清什么肉。香喷喷的暖洋洋的,只一掀锅盖,水茫茫热腾腾的满眼白便一股脑溢出来。被蒸腾被放大,被卷携着滚滚扑面。
咂么两下舌底生津,你边直勾勾的盯边揪着男人衣服下摆拉高了翻起来。
表情复杂脸色微妙,嚷着“什么情况啊你??改属螳螂啦”一把把手拍掉。皱起眉头兀自嗅两下,又举起胳膊闻腋下,“汗味吧。”这个人说稍活动了下出汗了有味道,有意见?
伸手钻进上衣里,贴着小腹摸到胸,指间滑溜溜的。打了个哆嗦又吸了吸鼻子,你小声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加齢臭?
额头鬓角水晶晶的闪亮亮的,抹了把汗没什么情绪,语气态度都难以界定。他说那你去找个年轻的呗?已经是大叔了抱歉哦。
可能是疯了或者不想活了。你说没事没事问题不大,芳龄二八的银发男子多得是。
他说哦。
中午吃的是酱油乌冬。煮了两包面随手调的汁,翻出两只最大的碗,各搅和点おろし就算一顿。而直到现在也没习惯。这个人,好端端的大白天,真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?所以趴在中岛边托着下巴看。
刚洗完澡,头发又没擦干,换了身衣服,脚上又没穿拖鞋。弓着背歪脑袋,一手拎锅沥水一手捏着筷子扒拉。白茫茫的水气不甚明显的呲啦啦漾起,对面稍偏了偏脸回头说忘切葱了,你去拿。
没拿。硬要找借口的话,全怪这个人是真的很好看。即便穿平角裤和土到炸天的标语T也好看,顶着鸡窝脑袋和纪州屋打架也好看,板着臭脸叹长气搛面盛碗都好看。可千百万件鸡毛蒜皮,何必事无巨细因为所以,
“是真——的,完全指不上呢。”把锅塞进洗碗机,转身站定撑桌角。七歪八扭没好气,这个人说你就不能偶尔也帮帮忙?
可能面子上挂不住或者单纯就是人心没尽。你说当然不可以。
接着边吃边从社会机器生产分工“擅长的人做擅长的事”讲到隐形劳作价值肯定“又没要求过悟洗衣服拖地”,最后以“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”作结。话行至此情难自已,泪都掉进汤汁里,碗里沉底的薄薄一层萝卜泥都看起来好伤心。
他说知道了。
天气太热懒得出门,白日宣淫理所应当。没记起什么特殊契机,反正半下午稀里糊涂就搞起来了。被子没铺衣服没洗,从床前榻一路做到枕头靠包全掉地上。
一手扣颈一手扳肩,对方逆着动势把人往胯下压。顶出去拖回来,一来一回没完没了,总感觉被当成椭圆机用了。印象中话很少吻很多操弄也急吼吼的,有点疼,所以哭哭啼啼连掐带挠,犁地似的在肩背腰上抓血道。
想了半秒,你说停一下。对面没应没吭气,只埋头追着亲。
拍拍肩肘以示意,你举起两手郑重要求中场休息。颤巍巍湿漉漉的阴茎拔出来时还抖了下,男人喘了口气瞪着眼问你还好吧。
软着胳膊爬起身,你边满床摸边回头嚷,眼神好就别傻坐着,快帮我找穿戴甲。
停顿好一会,他说你开玩笑的吧。床上没找到又软着腿跪在地上找,你说丢了六片。
攥着人胳膊往回拽,他说是不是在搞笑啊你这家伙。从斜方肌边上扣下来一片,你说麻烦再转下身,我觉得您背上应该还有不少。
听完对面就直挺挺的仰面倒。全身全灵自由落体似的砸下去,床架颤床垫晃,咚的一声特别响。你趴过去吼叫着抗议。男人闭着眼掐眉心表情极难看,边叹长气边别着条胳膊在身后摸。眼神再对上时啪啦啦塞过来一把小塑料片,
“谋杀亲夫的专用暗器?”他说差点被硌死。
可能是脑残或者根本就没长脑子。你说那可比不上酢狗奴厉害。
他说好吧。
懒着软着无所事事,闲躺着看手机。刷社媒刷到原本都犯困了,突然眼前一亮连滚带爬从床上弹起来往人身上跳。对面问你又发什么疯。你举着手机嚷可爱!!喜欢!!想要!!五条大人帮帮忙!!!
——正绢通背、手绘描金、局部织银、下嵌螺钿、黑金雀羽。非常美,美到人心碎。
叔哥爹弟歪着脑袋划拉屏幕,嗯嗯啊啊了一串俩眼一翻,他说买倒是可以买,但这是振袖诶,你又穿不了。
想了一会,你说立刻离婚的话我就能穿了吧?顿了半秒,他说抱歉哦穿不了,“不过还是买回来好了……当作ママ振袖不是也可以嘛!这么喜欢的话。”
可能有病也可能纯粹是记吃不记打。你说……当然不可以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