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宜虽将见闻都推给“春桃”,但对祈福殿内的“闹鬼”细节知晓得实在有些多。
这些细节,绝非道听途说能记得这般真切。
“嬷嬷如今在宫中司何职?”玉浅肆话锋一转。
秋宜下意识将手往袖中缩了缩:“托主子们洪福,混了个采买的差事。只是老奴愚钝,常算错账目,后来就只在内务府打打杂。”
玉浅肆恍然,难怪觉得她面熟。
上次出宫时,和伯懿在园子里遇到一个被欺辱的宫女,便是她。
职务是采买,可以出宫。第二天,又让她撞见她鞋底的蓝色叶汁。
如今自己查采买之人,她又主动出现。
倒是比她所预想的更顺利些。
只是。。。。。。
她摩挲着玉里乾坤。
若真是有关的人,躲都来不及,为何会主动站出来,给自己提供这么多信息。
她不怕被人灭口吗?
“原来如此,”她佯装恍然,“怪不得上次见有人为难嬷嬷。”
“是奴婢太笨拙了。”秋宜低头,后颈处露出一小块与面部肤色不符的肌肤。
郑皇后闻言,望向一派淡然的玉浅肆,渐渐蹙起了眉头。
这个秋宜,都没有片刻思索,便认下了被欺负一事。
要么是她天天被人欺辱,要么便是她只被欺辱时,恰好有玉浅肆阻拦。
可玉浅肆应当不是那种喜好多管闲事之人。
怎么会如此?
“嬷嬷可还知道些什么?”玉浅肆发问。
郑皇后微微坐直了一些,心中起了提防。
秋宜似不经意道: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听说,明悼皇后是个才女,就连左手也能写一幅好字。”见玉浅肆眼神微动,又补充道:“她连梳头都要宫女代劳呢。”
玉浅肆会意:“自然也不会武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