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将一碗鱼粥放置在角落里,然后带着自己的那份,走向一旁。
吃完晚餐,他找了块新的木头胚子,开始用刀雕刻。
屋外风雪交加,屋内火盆里的燃料时而炸裂,零星光粒飘起。
一直过了许久,新的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一头体长约三尺,有点像是老鼠,但通体毛发却是金黄色的小动物探出头,
先瞄了眼沉浸在工作中的老人,随后看向那碗此前被放置在地面的鱼粥。
它凑了上去,嗅了嗅,长长的胡须抖动,又围着碗转了有两圈,
最后才按捺不住,小心翼翼地舔舐了一口。
全程还时不时地抬起头,十分警觉与机敏。
但那个老人自始至终都在工作。
火盆里的木柴燃烧殆尽,变成暗红色。老人终于结束了工作,起身。
它赶紧重新藏进角落中。
屋内重归安静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,老人起床,裹了件大大的黑色裘衣,出门前将地面上已经空了的碗拾起。
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银装素裹。
昨天的鱼都死了。
尽管说按如今的气温来说还是新鲜的,但老人还是带上工具来到河边。
“老阿然,又钓鱼啊?”一些男人和女人路过,看见老人独自走到那条已经结了冰的河上。
“嗯。”
被大家叫作老阿然的老人道。
“身体真好。不过您还是得注意,没必要这么。。。”一个男人说。
同伴将其拉住,“担心什么。都多少年了,从我们还是小孩子起,就看到老阿然每天早上在河边捞鱼。”
男人道,“正是因为这样,人家年纪越来越大了啊,是该小心哪天万一出了什么差错。。。”
同伴打断道,“你就等着吧。只是我怕你等到死都看不到那一天。”
“你讲什么话呢。”
“算了。我告诉你吧,我爸一个月前去世的时候,告诉我了一件天大的事。老阿然他,他和我们大家不一样。当我爸还是孩童的时候,就跟现在的我们一样,几十年如一日,每天早上看着老阿然他在这条河里打捞鱼!”
话音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