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多久了?”
“大约有五年了罢。”
“五年。”
我恍惚的笑了一声。
记起自己刚嫁进承恩侯府那年,才十五岁,娇嫩如花的年纪,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即将要嫁的那人。
陆慎少年时惊才绝艳,生得丰神俊朗,是全汴京所有贵女心里的梦中情人,当然我也不例外。
谁也不知道,我对他的喜欢已经有十年之久,出阁前,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求亲,只想嫁给他。
那时我的父亲任吏部尚书,手握大权,知道我喜欢陆慎后,不知用什么强逼的法子让他娶了我,娶我之前,少年持剑来府上,将冷剑架在我脖间,问我能不能取消婚约。
我痴迷的望着他清隽的脸庞说,不能,婚约的事已经放出话去了,为了我的名声为了我那十年的暗恋,这桩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取消。
少年悻悻而去,一个月后,承恩侯府的花轿便将我接进了府里。
洞房花烛夜,少年红衣如血,满脸不悦,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我,随后便去了书房歇息。
这场引人注目的大婚,终究成了我的一场空欢喜。
只可惜那时我还不知,当一个男人恨一个女人时,他不必杀了她,他有无数种法子,让人的痛苦来得无声无息。
洞房里独守空闺,第二日元帕空白。
我成了承恩侯府里最大的笑话,甚至于整个汴京的贵女们都知道了我的丑事。
我也是那时才知道,原来他有个喜欢了多年的青梅竹马名叫赵献容,是赵氏的亲侄女,一直同他住在承恩侯府里娇养着,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陆慎对她情根深种,发了誓长大非她不娶,没想到却被我捷足先登,那姑娘哭得大病了一场,在我们的新婚第二日夜离开了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