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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0章 去内门吧(第1页)

晨雾漫过窗棂时,小翠总习惯往藤椅上搭件小袄。如今椅垫晒得暖烘烘的,却再没人蜷在里头啃野山楂了。沈兰把蒸好的槐花糕端上桌,瓷盘磕在桌面的脆响,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远。我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——往日这时候,丫丫早该举着木剑从后院冲进来,剑穗扫得门框吱呀响,非要缠着她娘喂一口糕才肯去晨练。

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褂子,鬓角别着的银簪还是丫丫去年生辰时打的。小翠瞅着她拿帕子反复擦着桌面,直到木纹里的蜜渍都泛了白,才听见她轻声说:"后山的竹筐该编新的了,丫丫最喜欢去后山采野菜。"

傍晚的厨房飘着米粥的清香,沈兰把切好的萝卜丁倒进锅里,不锈钢勺子搅动时发出轻响。"丫丫以前最不爱吃萝卜,"她忽然开口,声音比蒸汽还要轻,"也不知现在会不会自己挑出来。"

小翠正用布擦着碗沿,闻言动作顿了顿。碗沿映出她眼角的细纹,像被水浸过的宣纸起了皱。"她师父要是忙起来,哪顾得上看她吃饭。"她把碗摞在柜上,瓷碗碰撞的脆响在安静的屋里荡开。

沈兰没接话,只是默默的往灶里面添柴火,火光映得她垂着的睫毛忽明忽暗。案板上还放着半个没切完的南瓜,是丫丫最爱吃的。她伸手摸了摸南瓜光滑的表皮,像是在摸孩子软乎乎的脸蛋。

"听说山上风大,"小翠走到窗边,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。天边的云霞红得像丫丫过年时穿的小棉袄,"也不知现在她的棉袄合身不,别是袖子短了,冻着小手。"

沈兰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竹勺子,是丫丫小时候用的。勺柄上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,耳朵被啃得有些毛边。她把勺子攥在手里,温热的木头贴着掌心,"等下个月,咱们去看看她吧。"

小翠转过身,眼眶有点红。她点点头,用围裙擦了擦手,"嗯,去看看。"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响着,像是谁在低声说着话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厨房里的灯亮了,暖黄的光洒在两个沉默的女人身上,也洒在那个小小的竹勺子上,映出一点模糊的光。

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,后山练功场的青石板上,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一丝不苟地扎着马步。皇浦云藏在古松虬结的枝干后,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。

他已在此站了一个时辰。从最初担心孙女哭闹着不肯练功,到此刻见她小脸紧绷,额角渗出细密汗珠,却依旧稳稳踩着七星步,一招一式都依着王烈云长老所授法门,稚嫩的手臂挥出时竟带着些许破空之声。

"呼——"小丫头收拳吐纳,胸口微微起伏,忽然偏头望向松树林方向。皇浦云心头一跳,忙敛了气息缩得更深,却见那抹鹅黄身影只是对着空无一人的林间弯了弯腰,奶声奶气地念叨:"谢谢爷爷昨夜偷偷塞的糖糕,丫丫会好好练功的。"

皇浦云背在身后的手猛地一颤,望着孙女重新摆开架势的认真模样,浑浊的眼底泛起水光。晨风吹过,松针簌簌落下,拂过他苍老的面颊,竟带着几分甜意。他悄然退去,袖中帕子上,不知何时洇开了一小片湿痕。

王烈云长老近来愈发忙碌,每日清晨的打坐时间都比往日缩短了半个时辰。自从宗主将宝贝孙女托付给他,这位平日里只醉心修炼的长老,案头便多了不少的典籍注解。他不仅亲自为小弟子量身定制了修炼计划,连每日的早课都要亲自督导,生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。

大弟子看出师父的心思,更是不敢怠慢。每日寅时便到演武场等候小师妹,从吐纳心法到基础剑招,一招一式都讲解得格外细致。就连小师妹用的佩剑,他都亲自送去炼器房,请师弟反复淬炼,务必做到轻盈趁手。

王烈云长老偶尔会站在廊下看着二人练剑,眉头微蹙,却又在小弟子有进步时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。他知道,这不仅是宗主的信任,更是整个门派的期许,容不得半点马虎。因此,即便夜间批改完其他弟子的课业后,他还要再花一个时辰,复盘小弟子今日的修炼心得,在古籍中寻找更适合她体质的修炼法门。

清晨的练功场,晨雾还未散尽,木剑相撞的脆响已此起彼伏。队伍最末的丫丫扎着与众人无异的青布马尾,额角沁出的细汗顺着下颌线滑落,滴在磨得发白的练功鞋上。

“马步再沉,气沉丹田!”总长老师父的竹杖在青石地上敲出闷响,三十多个弟子身子齐齐一矮,丫丫的膝盖骨抵得生疼,却咬着唇没挪动分毫。她来峰上三个月了,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丫丫是宗主皇浦云的亲孙女。

月上中梢时,弟子们早散了,丫丫还在对着木桩练劈砍。木剑劈断了三柄,虎口裂了道血口子,她就用布条胡乱缠上。“丫头,歇会儿吧。”师父不知何时立在廊下,手里端着碗热汤。丫丫收了势,接过汤碗时指尖还在发颤,“师父,我劈够三百下了吗?”

老师父望着她被汗水浸透的后背,那道新添的剑伤在月光下泛着红,忽然叹了口气:“注意身体,别总这样跟自己较劲。”丫丫舀汤的手顿了顿,汤面上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,却只轻声道:“师父,明日我想早半个时辰起,练剑穗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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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丫丫已经在演武场上扎着马步,小小的身子在晨曦中微微颤抖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,浸湿了衣领。她的小脸冻得有些发红,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,但眼神却异常专注,紧紧盯着前方的靶心,一招一式都力求标准。皇浦云站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,默默地看着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。丫丫才十一岁,本该是在祖母母亲膝下承欢的年纪,却选择了这条最苦的路。

修炼术法是一条漫长而艰辛的路,基本功更是重中之重,来不得半点虚假。外门总长老师父是出了名的严厉,对基本功的要求更是严苛到了极点。丫丫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跟着老师父练习扎马步、练拳、吐纳,一练就是几个时辰,从未喊过一声苦,也从未掉过一滴泪。皇浦云知道,这孩子是把所有的委屈和疲惫都咽进了肚子里。

他想起丫丫刚入门时,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,如今却能咬牙坚持下来,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。老师父虽然嘴上不说,但看丫丫的眼神里,也多了几分赞许。皇浦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,有心疼,更有欣慰。他知道,丫丫这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打拼,这份毅力和决心,是多少孩子都没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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