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郑经愁眉不展,太医随口建议道:“要说荣养身体,还是苍屏侯的荣养口服液更有用,且没有什么副作用,郑公不妨去跟苍屏侯讨些,于太尉病情恢复有好处。”
郑经心中犯苦,他要是能拿到口服液就好了,否则,父亲也不会想要吃丹药。
如今郑家已经同那小子势同水火,经历河南刺杀一事,那小子也许正想弄死郑家,哪里会给药。
“去,去,让瞻儿去。”躺在床榻上的郑石努力说道。
他如今口齿不清,边说边流口水。
“父亲,瞻儿不在家呢。”郑经拿起帕子给郑石擦口水,心道只怕瞻儿去讨也讨不到。
“让,让,他回,回来。”
见郑经犹豫,郑石眼中冒出凶光,抬手指着他,神情狠厉,“你,是不是,是不是不想让我好。”
郑经连忙答应:“儿子自然希望父亲好起来,我这就飞鸽传信让瞻儿回来。”
“还,还有,让,阿恺联系,那边。”
郑经犹豫一瞬,“真要这么做吗?”
“我们,还有,退路吗?”
郑经神色黯然,是啊,还有退路吗?
这些天,他反复思索,都想不出退路在哪里。
可就算孤注一掷,真的能成功吗?
他连一点希望都看不到。
直到现在,他才发现他们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。
他回到自己的书房,把无忧喊进来,想安排他去传信,可无忧给他带来一个更不好的消息。
“已经确认了,北狄元帅确实病了,如当初太尉一样,昏迷不醒。”
郑经眉心跳了跳,昏迷……怎么这么巧。
“而且,而且……”无忧欲言又止。
“直说。”
“据说,北狄帅帐里好像失窃了。”
“失窃了?丢了什么东西知道吗?”
“不太清楚,我们收买的人,接触不到北狄元帅的亲信,很难打听到太过机密的事情。”
郑经在屋里踱来踱去,脑中不断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