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你知道,陛下有多疼爱太子了吧。”
“当然,陛下也不独爱太子,对珩王也爱护有加,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保住他的命,把他秘密送出去学武。”
听他这么说,晁冷表示很无语,她一直都听说帝王无情,没想到当今皇帝倒是个另类。
由此可见,皇帝以前确实没想过改立储君。
由此也能想出闵珩有多憋屈,眼睁睁看着仇人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,他却无能为力。
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,必容不下闵珩,而皇帝传位给太子,就等于没把闵珩的命当回事,也难怪闵珩对他态度不好。
“不过,此事定是郑家谋划,书信却是太子印信,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。”陈中启道。
“嗯?伯父的意思是,郑家是故意的?”
“是啊,这事若是成功,自然于郑家有利,若是失败,可推给太子,太子毕竟是陛下的儿子,郑家要想脱罪,应该不难。”
“可是,若是太子抵罪,他们扶持的人不就垮了?”
“只要郑家不倒,垮了一个再扶持一个就是了,你可知道皇九子也是皇后抚养的,不过今年才七岁。”
“皇九子?”
“皇九子生母早逝,若是太子不行了,郑家定会扶持皇九子,虽不是亲生,只要把皇九子寄在皇后名下,便也是嫡子。”
“哦哦。”
“这太子也好惨啊,看来也不过是颗棋子,如今这颗棋子,快要变成弃子了?”
“可太子毕竟是皇后亲儿子,她能愿意放弃太子?”
陈中启笑笑没说话,自古以来,为了权利放弃亲儿子的何其多,这就是皇权斗争,残酷又真实。
而扶持幼儿,更好拿捏,太子已经是块烂泥,不如重新扶持一个。
“这么说,这次还是搞不掉郑家?”
“时机不合适,你别忘了,东北的军权还在郑家手里,要不然陛下早就动手了。”
陈中启停顿片刻,似是自言自语,“不过,应该不长了。”
晁冷明白,皇帝不想与郑家明着开战,他在等一个契机,把东北兵权收回的契机。
从皇帝以前上位的事迹来看,狠辣、果决、无情,谋而后动,连根拔起,让人连还手余地都没有。
他有勇有谋,驭人有术,脑子又非常清醒睿智,凡事擅于隐忍,是个可敬又可怕的人。
“寅时了,去歇一会吧,稍后还要早朝。”
“是,伯父,你也休息一会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结束谈话,各自回房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