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她这一片公心啊!
邱鹤应该能明白吧,把她做的这些好人好事,登报纸上宣传一下。
最好是做个专访。
邱鹤看不懂,邱鹤不明白。
文人要有风骨啊!
他眨了眨眼,眼中全是清澈的愚蠢。
晁冷摇了摇头,算了算了,这只呆头鹅,真是朽木不可雕也。
*
户部尚书郑经,安排好户部调动粮食,就回了郑府。
管家连忙上前问候,“大郎回来啦。”
“太尉正在等大郎呢。”
“知道了,我先去更衣。”
郑经换下官服,去了郑石的院子。
郑石穿着轻薄的软纱,坐在床边的凉榻上,一个白净俊俏的小厮站在旁边给他打扇。
“父亲。”
“坐吧。”
待郑经坐下,郑石问:“事情顺利吗?”
郑经摇头,“儿子还没开口,就被那小子堵住了。”
郑经轻叹一声,“他不承认进过菱香水榭。”
原本他们的打算是,既然发生了赏花宴那事,索性以郑安宁的名声受损为由,让皇帝为二人赐婚。
男女共处一室,女方名声受损,以此为由,皇帝必然不好拒绝。
郑石和郑经也明白,这样一个旷世奇才,又有可能是天圣人,皇帝必然不可能让其被除了皇室以外的任何人家得到,但只有这个理由,占了礼法大义,到时,只要朝堂上郑氏这一派官员趁势裹挟,皇帝不同意都不行。
届时这少年做了郑家的女婿,就等于和郑家绑在一根绳上,只能为郑家效力,与郑家共进退。
计划的好好的,可郑经万万没想到,在他还没说出来之前,晁冷直接把他话给堵了。
死活不承认进过菱香水榭,也没见过郑安宁。
前提条件都不存在了,让皇帝赐婚这话自然也就没法说了。
郑石面色沉沉,显得法令纹更深了。
沉默半晌,他缓缓说道:“此子不能留了。”
郑经抬头,“父亲,不再争取争取吗?”
说实话,他挺喜欢那少年的。
郑石看他,“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为郑家所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