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絮叨两句,陈七就道:“小公子你可算回来了,快劝劝使君吧!”(使君,对州郡最高长官的尊称。)
“怎么了?”
“这几日为了建厂的事废寝忘食,我等劝了不听,也就能听进你的话。”
这老头忙起来是没有时间观念的。
还记得初识那会儿,每晚都拖着她熬夜。
“老头,听见没?要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不要让人担心。”
陈七瞪大了眼珠子,一脸惊呆了的表情,老头?
晁冷这才发现自己嘴又瓢了。
以前总是喊外公“老头”,喊习惯了……哎,习惯害死人啊!
眼看老头开始吹胡子瞪眼了。
“嘿嘿,义父,大人,爹爹……”
晁冷连忙狗腿地给人倒茶,然后又给人敲肩捶背。
忙前忙后,一番狗腿操作,好不容易把人给安抚好。
“我以前喊我师傅喊习惯了,你老多担待哈。”
“你喊你师傅老头?”陈中序一副你哄谁呢的表情。
这时代尊师重道,讲究宗法礼仪,她这算是“离经叛道”了。
“真的,没骗你。”
“没大没小!”陈中序嗔了她一眼,“你师傅不揍你?”
“揍我?我揍他还差不多!”
陈中序用力瞪着她,胡子都吹飞了,“你还敢揍你师傅?”
“揍!不揍他,他天天能给你上房揭瓦。拉个屎他都能给你往茅坑里扔炮仗,炸你一腚屎,你说不揍他能行吗?”
陈中序:……
陈七:……
由于太过震惊,两人甚至忽略了她言语的粗俗。
陈中序嘴巴张了张,最终无言。
教出这样的天才,师傅不该是仙风道骨,风流儒雅的一个人么?
晁冷:外公那老头,的确仙风道骨,风流儒雅,还俊美非常,站那不动就是安静的美男子。
六十岁看着四十不到,特别招人稀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