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冷沉默不语。
谁会轻易把自己的伤口揭开给世人看呢。
因为别人看的是热闹,而痛的却是自己。
“如今就等于重活一世,刀头舔血的日子真的不想过了,我就想吃吃喝喝,游山玩水,平安富足,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。”晁冷道。
想想最近两个月,她几乎每天都忙脚不沾地。
忙也就算了,还要勾心斗角,运力筹谋,实在太累。
小A沉默半晌,道:“那云州的事了,我们就撤吧。”
“好。”
然而,向往和现实之间,注定是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。
郑石依然没有醒。
尽管太尉府刻意出来辟谣,但郑石得了昏睡怪病的消息,还是被传了出去。
帝后和太子前后脚收到消息。
大闵的高层官员也几乎都知道了。
明面上,大家都心照不宣。
但私下暗流涌动。
虽然看似只是一个主帅人选的变动而已,实际上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朝堂势力盘根错节。
各方人马开始暗中运作,试图趁此机会为己方谋得利益。
郑后和太子闵弘急的都上了火。
军权就是郑家的依仗,也是保证储君地位稳固的利器。
如果失去南边军权,郑家对外的威慑起码降低一半。
东宫内。
闵弘气得在屋内踱来踱去。
在玄关入口的珠帘外,跪着一个黑衣人。
“你说老四已出发去云州了?”
“是。三日前出发,预计还需两日。”
“废物!废物!本宫养你们有什么用!”
“一次一次……出手那么多次,一次都没有成功,本宫养你们是吃闲饭的么!”
盛怒之下,闵弘抄起一个青狮镇纸向黑衣人砸去。
黑衣人跪在那里也不敢躲,镇纸正中其鼻梁。
顿时两管鼻血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