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佑成微微抬起眼皮,悄悄看了皇帝一眼。
就见他面沉如水,锐利的眉峰似剑轻扬,冷冽的目光如刀刃般犀利,仿若如芒在背。
他可没忘记这一位可是个马上皇帝,瞧着面相儒雅,清和温润,实则刚猛狠辣,心机深沉。
他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捋老虎须子,右行两步退回到队列里。
当是时,郑经左行两步,出列道:“陛下,臣有所奏。”
“你说。”皇帝干脆道。
众官员都知道,皇帝一旦在朝上冒出大白话,要么心情很好,要么心情忒差。
今日,是前者,还是后者?
唉,圣心难测。
郑经丝毫未受到皇帝态度的影响。
他依然低垂着眼眸,身形不动不静,不紧不慢的奏道:“苍南各州的奏报,臣均以阅知,旱情不可谓不重,若不及早防萌杜渐,假以时日,难民汇聚,积盗成匪,必将酿成祸事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又拔高了些,“国库虽空虚,仓储虽不继,然,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亦势在必行,不得片刻拖延。”
郑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。
皇帝心里冷嗤一声。
屁话!
朕难道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?
可自从三万石粮莫名被劫,义仓就再拿不那么多粮。
为此,他是忧心不已。
这老匹夫,只说话不干事。
皇帝内心腹诽一番,耐着性子问道:“爱卿所言甚是,但何以为策焉?”
“库中无银,仓中无米,当然就只能靠各州地方了。”郑经道。
不管是靠中央还是靠地方,总得拿出一个章程来,不能无的放矢。
皇帝耐心等着他往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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