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让人否定这个女儿的存在,不是让人告诉他,他病了。
而是希望有一个人说出来,凌寒酥真实存在过。
且他也在营造一种她活过的痕迹。
她不是一个虚幻的记忆,不是一段执念,不是一种遗憾,不是一个人格……
她是实实在在的。
“她就是活着的,董事长,有一天世人都相信她是活着的时候,也许她就会回来。”
“好!好!好!”
凌傲哲一连说了三声好。这就是他听到的最满意的答案。
他也相信,这个叫秦泽的小伙子,不是在拍马屁。
“小秦,我很开心你今天说的这番话!我真的很开心!你一定是个能做大事的人!”
听起来,更像是两个病得不轻之人的惺惺相惜。
秦泽笑了笑,与凌傲哲寒暄了几句后,告别了凌傲哲。
不过临走的时候,秦泽的“精算映射”能力,发现凌傲哲身上的黑气,变得浓厚了一点。
凌傲哲头上的意外率并没有变高。
秦泽微微皱眉,他没有忽略这一点。
……
……
四月二十日黄昏时分。临襄市迎来了一场暴雨。
雨势猛烈,空气中水雾弥漫,这雨如果能下个一天一夜,临襄市的排水系统都得瘫痪。
临襄市当地也通过各种气象软件,以及短信,给当地居民推送了暴雨红色预警的消息。
秦泽将阳台里的铜钱草收走。
他给简一一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组长,我今天遇到了我的一个上司,嗯,大安人寿的凌傲哲。他身上有两点地方不对劲。”
“小泽,你说,恰好我现在有空了。”
“是这样的,组长,我想问你,假如一个人,始终记得自己有一个很重要的人,一起生活过,能记得很多细节,但却就是记不起这个人的样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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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泽组织了一下语言,继续说道:
“不仅是样子,甚至有时候会自我怀疑,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,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病了,但这个人的的确确存在过……”
“她就像是被世界意志给抹除了一样,在最为重要的人那里,留下了一些讯息,却又难以作为其存在过的支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