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!”
轻微的腐蚀声响起。
石头上冒起几缕刺鼻的白烟,很快烧出一个焦黑的小洞。
见状,姜小川吃了一惊,这液体的腐蚀性比硫酸不知道强了多少倍。
接着,姜小川抬眼,目光沿着崖壁往两边扫。
这一看,呼吸不由地一窒。
崖壁上,被人凿出了一排排方方正正的凹槽。
每个槽里,都嵌着一具干尸。
衣服大多烂得差不多了,但从剩下的布片来判断,这些人死的年代差别很大。
有近代当兵的军装碎片,也有更早时候的粗布衣服痕迹。
所有干尸的姿势都一样,背靠着石壁,腿微微弯着,头部以一个很不自然的姿势向后仰着。
姜小川仔细看去,看到每一张脸都凝固在极度的痛苦,嘴巴张大到下巴骨快脱臼的程度。
最扎眼的是脖子,无一例外,都有一圈发黑溃烂的牙印,深得能看见骨头。
黑褐色的血从牙印那儿蔓延开,浸透了破烂的衣领,在胸前干成狰狞的印子。
他顿时明悟,这被人吸干了血,又特意摆在这儿的摆设。
姜小川不是没见过血腥场面,但这种把死亡搞得这么有仪式感,还长久摆出来示众的阴毒做法,还是让他心底发凉。
“入口就是这儿?”
压下异样,姜小川看向老六,疑惑道:“这么要紧的地方,怎么没人看着?”
“嘿,这你就不懂行了。”
老六走到崖壁下,伸手拍了拍暗红色的“苔藓”,发出闷闷的“噗噗”声。
“赤血教的老规矩,圣墓是历代教主睡觉的地方,讲究个阴地清净,活人勿近。”
“派活人在这儿守着,那是惊扰祖宗,要引血煞反噬的,据我所知,这规矩他们守了上千年,没破过。”
他声音带了点得意,“不然你以为,胖爷我上次是怎么摸进去又全须全尾出来的?”
说着,他蹲下身,在山洞入口左边的崖根处摸索起来。
手指头在石壁上敲敲打打,侧着耳朵听回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