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力是能鼓动人心的魔物,几位亲信前面都把话说开了,眼下王储这种教条式回应,已无法压制他们蠢蠢欲动的心。
“殿下,您难道都没想过,王子并不是国王的血脉!”
亲信之中,跟随阿尔弗雷德最久的一位“男爵”,再也忍不住。
他无视阿尔弗雷德让自己闭嘴的手势,畅所欲言,
“陛下身体不好,两任王妃都没有生育任何子嗣,第三位娶了法兰克北部--诺曼第地区一位贵女,可您没听过传言吗,她跟身边的陪嫁骑士有不可告人的关系,
她十四岁嫁过来,之后六年都无法生育,为什么在两年前,跟随陛下去了一次爱尔兰,回程途中就跑出有孕之事?
我敢以荣誉跟性命发誓,这绝对是个野种!
先王(您的父亲),视您为王国的未来,
殿下,您绝不能让这份基业,被外邦人窃取!”
“大胆假设,无意求证”,亲信们继续对阿尔弗雷德“晓以大义”。
最后,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长气。
没同意,也没明确拒绝,但这就够了,亲信自动揣摩成想要的答桉。
阿尔弗雷德知道,这群人接下来会去联络王国其他领主跟主教,收集一切不利于王妃跟小王子的证据,还有争取地方有力者的支持。
维京人这次突如其来的入侵,变相也给阿尔弗雷德带来好处。
“肯特王”正值壮年,却被维京人给吓死,国土四碎五分。
如果强大的威塞克斯,让一个几岁还戒不了奶水的孩子带上王冠,那将引来维京人多大“觑觎”?
会是多可怕的灾难?
斯汀感觉时机成熟,又说了一声,
“殿下,这一切不是为了私欲,而是为了王国!因为上天选中了您,‘真王’要勇于承担一切,带领诸人。”
阿尔弗雷德不想再听,示意下一个话题。
半小时后,众人聊到北方,关于诺森布里亚的消息。
因为奥兰的教堂比剑,也已经传至威塞克斯。
这时,刚才那位畅所欲言的男爵亲信,愤恨道,“这人绑了我的儿子,强求赎金,一点不似领主,跟维京强盗的行为无二。”
这亲信名叫“弗列。赛思丁”,王国男爵。
儿子正是几个月前,因睡了达勒姆郡“渔女”,而被奥兰关押的骑士“班艾。赛思丁”。
弗列男爵收到赎金之事后,轻视当时只是男爵的奥兰,并回以一封恐吓信,若不放人,说将请示王储,派出王国铁骑,踏平白鹰领!
奥兰收到这封信后,将其毁去,把这位骑士拉下去当苦力,再无发过第二封信去。
而随着奥兰的势力快速增长,弗列男爵清楚认识道,不请王储帮助的话,难以将儿子要回来。
其实弗列男爵能支付的起赎金,可由于这个儿子不是继承人,他虽担心,但又肉疼这些财富,因而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