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暮动作一顿,重新喷了一次。
酒气与混杂的信息素被掩盖在清新剂下,女人的酒态不重,除了呼吸有些重,她看起来与平日无异。
但思索再三,莱格还是找出终端那串号码,觉得应该提前告诉对方。
宁培言看着那串不熟悉的号码,犹豫后还是按下接听。
对面率先开口,“宁培言吗?我是莱格。”
宁培言心中一凛,他顿时坐起身,莱格是邢暮下属,肯定不会这么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。
“是邢暮的事吗?”他询问道。
对面还有些意外,很快嗯了一声,将邢暮喝多一事告诉他。
宁培言起身下楼,他刚欲询问地址去接人,被告知就在楼下。
男人刚打开门,便猝不及防与邢暮对视,刚迈出的一条腿堪堪收回来,这才没撞到女人身上。
邢暮没有躲,她只是一眨不眨的,安静看着他。
灯光昏黄,女人浅珀色的眼眸里,情绪如海浪翻涌晦暗。
宁培言喉结一滚,侧身让邢暮进屋。
女人眨了下眼,这才抬步进去。
宁培言对莱格道了谢,莱格摆手说无事,只是临走前对宁培言说,如果搞不定可以再联系他。
因为没见过邢暮喝多,莱格也不知道对方酒品如何,但以他对邢暮的了解,应该不会有问题。
邢暮身上酒气不重,宁培言嗅了嗅,只闻到一股被掩盖后的清香气息。
他抿了抿唇角,没问对方喝了多少,只拉着她去沙发休息,又冲了一杯蜂蜜水端过来。
“先喝些水缓缓。”
他将水杯放在邢暮手上,随后坐在女人身旁,见邢暮拧着眉,呼吸比以往要重,宁培言眼底不自觉染上心疼。
“难受吗,是不是头疼。”
“我帮你按按。”
宁培言语气很轻,他说罢便抬手准备按摩,在将邢暮散着的发丝轻拢了拢后,葱白指尖落在对方太阳穴上,刚欲施力。
结果下一瞬就被女人握住手腕,一把扯了下来。
手腕被紧紧扣住,因为酒精,女人掌心温度很热,烫的宁培言不自觉滚了滚喉结。
“离
我远点。”女人倏然开口。
宁培言动作一僵(),他愕然抬眸?[((),神情是不可置信的悲伤。
他艰涩开口,“小暮……”
邢暮松开抓着男人的手,“我身上有酒气,还有别人的味道。”
虽然思绪不清晰,可一路上都记得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