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暮却还是不放心,她去检查了一遍卫生间,见有防滑垫和防滑扶手后才放心些。
“你别锁门。”邢暮看着对方,“有事及时喊我。”
宁培言抱着洗漱用品进去,听话的点点头。
浴室里很快响起淅沥水声,浴室的门有一块是透明的,方便家属能及时查看病患情况。
此刻透明玻璃被一块浴巾挡住,只透出朦胧暖色。
女人靠在软椅上,目光从浴室离开,落在宁培言今天写好的报告上。她拿起来看了看,宁培言的字迹逎丽,与那副温润的外表有些反差。
报告里掉出一张成绩单,邢暮在放回去时,意外看见了个熟悉的名字。
顾粉。成绩排在倒数第二,险过。
看着接近满分的平时分,邢暮知道宁培言捞他一定放了片大海。
报告放回去时,桌上终端震动了两声,那是宁培言的。邢暮扫了一眼就瞥开视线,并不打算碰对方的隐私。
邢暮将头撑在桌上,脑中还在想着关于药剂的事。
那管从艾丽西亚得到的空药剂罐被她送到了检测室,试图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她对于oga的信息素反应越来越冷淡,甚至不能被挑起一丝波动,随之而来的,是紊乱的精神力。
邢暮和谁都没有说过这件事,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紊乱是在大半年前,她在一场单独训练中精神力爆发失序毁了一个场地,而后便陷入为期二天的精神力枯竭。
和
当年家族那些alpha的症状很像。
这种情况一共出现过两次,邢暮不能、也不敢再出现第二次。
昏暗病房里,女人飘远的思绪被阵阵青草味唤回,邢暮的眸子眨了一瞬。
氛围很像潮湿的下雨天,令人只想陷在软床上放空。
只是邢暮很快发觉不对劲,一直状态稳定的宁培言,怎么会忽然散发这么浓郁的信息素。
她神情一瞬变得严肃,起身来到浴室门前敲了敲,“宁培言,你还好吗?”
没有声音回答,甚至早就没有了水声,只有男人持续的呼吸声。
隔着一层门,那呼吸声显得很轻闷急促。
邢暮眉头拧紧,抬手径直推开门。
浴室内氤氲热气扑面而来,掺杂着浓郁的青草味信息素,几l乎是爆发式的味道。
她看见宁培言跪坐在浴池内,也许是热气熏的,湿黏黑发被散乱捋到脑后,露出一张潮红滚烫的脸。
还有迷离又隐忍的痛苦表情。
和第一见面时候很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