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桀桀怪笑从林中传来,“我没食言,阵法已破。至于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,要看他们的造化。”
元瑾之眼神一冷,“你耍赖?”
那桀桀怪声道:“是你们耍赖在前!”
任隽低声对元瑾之说:“你先站到我身后。”
元瑾之先是一怔,随即心中松缓。
这个任隽,果然是个聪明人。
她绕到他身后站着,果然,那根诡异的绳子不再往她身上缠。
很快,有四人走出来,都是异国人种,黧黑肤色,厚唇,蜷曲的毛发。
其中一人径直走到任隽面前,用一把特殊的万能钥匙模样的东西,将他的手铐和脚镣打开,恭恭敬敬地对他说:“公子,请跟我们来。”
另一人则来推搡元瑾之。
任隽扭头,道:“这位是元伯君的亲孙女,不得无理,也不必绑她。”
见他下令,几人顿时对元瑾之客气了不少,没搜她的身,也没再绑她。
元瑾之觉得自己赌对了。
可眼下她若想逃,不现实,因为古嵬肯定隐在不远处,虎视眈眈地盯着她。
只得跟着任隽深入敌穴。
继续赌任隽的人性。
几人往前走。
地面是厚而松软的泥土,空气中散发着潮湿而腐烂的气味,元瑾之走得深一脚浅一脚。
这帮在前线打仗的人,当真是艰苦。
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,可敬可佩!
与此同时。
被困在迷宫一样的阵法中,一直走不出去的沈天予和荆戈,豁然找到出路。
沈天予背着荆戈凭感觉往外走。
饿了一夜一天,又困又累,且身中奇毒,沈天予走了些时间,才背着荆戈走出密林。